陵月都差點忘了,要是城門關之前趕不回去,可不得跟他在外麵露宿一晚,顧不了男女有別這些,催促他快點走。
趙子寧揮動馬鞭,馬兒一改剛才的蔫蔫無力,撒腿飛出去,慣性的衝擊,陵月整個背部緊貼著趙子寧,迎麵刮來的風怎麼也吹不散臉上如蒸汽冒出的熱氣。
城門口,微雨與詩晴看到同騎一馬的兩人,一臉了然,互相看著對方壞笑起來,還煞有其事的伸出手指擋著上下眼皮:“我什麼也沒看到。”
守門的護衛看到趙子寧,紛紛跪下行禮。
趙子寧點頭頷首,跳下馬,拍拍還低著頭打算當縮頭烏龜的陵月:“到了!”說完兩隻大手握著陵月的腰,打算抱她下馬。
“不用,我自己可以。”陵月拍開伸過來的手,利索地從馬上跳下來,看到旁邊的人都曖昧地看著他們兩個,陵月強裝鎮定走向微雨,然後快步上馬車。
陵月不知道她這樣的舉動更加欲蓋而彰,眾人的腦海裏都在想象他們兩個大晚上在城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微雨爬上馬車,靜靜的看著臉蛋通紅的人,沒有說話,馬車再次啟動,陵月才抬起頭:“你們不要誤會,還不是你哥隻帶了一匹馬出來。”
事實就是這樣,同騎一匹馬也是形勢所逼。
微雨與詩晴眼神再次對上,伸手挑起陵月的臉蛋:“那你剛才急什麼,哎呀,臉這麼紅,不會是發燒了吧。”
陵月抬起手背觸碰發熱的臉,心中懊惱不已,不就跟一個男的同乘一馬,又沒缺塊肉,搞得像小情侶約會被人撞見一樣。
深吸一口氣,心緒平靜下來之後,陵月才把在城外發生的事告訴兩人,並且特別強調他們是為了趕在城門關之前才同騎一馬。
微雨本來還在感慨鬱蘭太過瘋狂害人害己,結果聽到陵月不斷強調後麵的事,噗地笑了出來:“陵月姐姐,你剛才沒看到城門的守將對哥哥行禮嗎?那些人曾經是哥哥的部下,哥哥就算三更回來也沒人敢攔。”
趙子寧騙她!陵月張著嘴,想臭罵一頓他的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算了,早點進城也比在荒郊野外你眼看我眼好。
微雨本來還想再笑話她兩句,看到她臉色變了又變,不好再說太多,免得大哥在陵月心裏的形象變得更差,便把話題轉開:“如果你們再不回來,我就要帶人出城找人了。”
陵月剛才就顧著躲趙子寧,都忘了微雨在城門口等了那麼久,今天多虧了微雨及時找到趙子寧,不然陵月都不知道鬱蘭會不會一氣之下把她殺了。
握住微雨的手,一陣冷意傳到手心,陵月用袖子包住的她手:“微雨,今天謝謝你,這麼晚還在等我。”
看著眼前傻乎乎說隻要她平安,一切都算不了什麼的女孩,陵月發現這門婚事也不算那麼糟糕,至少讓她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妹妹,以後在將軍府也不會無聊,至於外麵那個人,想幹嘛就幹嘛吧。
陵月從車窗往外看,趙子寧騎著馬跟著馬車旁邊,風吹開車簾,兩人的視線剛好撞上,月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龐,陵月剛退下去的熱度又爬上臉,他居然在笑,還笑的那麼好看。
“陵月姐姐,你怎麼了,著涼了嗎?”微雨看她一直用手對著臉扇風,以為她真的發燒了,不然為什麼臉上的紅這麼久都沒褪去。
“我沒事,有些悶。”
“要是不舒服,我們立刻改道去醫館,千萬別忍著,還有兩天你就要當新娘子,可千萬不能著涼。”
陵月突然很想著涼了,到時是不是可以推遲婚事呢,算了,著涼了也一樣會抬她出門,到時難受的還是她自己,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馬車在相府門口停下,詩晴下車叩門,現在已經一更天,府裏的人想來都睡下,幸好陵月最近以準備婚事為由,推了晚上的晚膳,現在她回去應該也不會有多少人知道。
吩咐門房不許把此事說出去,然後才悄悄地回到她的院子,今天的事情太驚忷了,現在她與趙子寧都答應不再追究此事,所以不能讓父親知道,免得引起其他的風波。
微雨看著陵月進門後才隨趙子寧回去,馬車吱吱駛出巷子,趙子寧回頭看了一眼相府大門,轉頭駕馬離去。
詩晴擔驚受怕了一天,現在陵月平安歸來,懸著的心也放下來,回到家後就立刻燒水為陵月準備洗澡水,今天這一番折騰,小姐肯定被嚇壞了,洗個澡去去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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