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月知道今晚的飯是吃不成了,便借口身體不適回房,看著漸漸走遠的陵月,陵相皺緊眉頭:“以後她的事,你不要管,被老國公知道,我們全府都吃不了兜著走!”
陣陣涼意侵入心中,溫氏雙手拽緊衣袖非常不甘心,當初老爺明明也很欣賞譯兒,如今反倒什麼都是自己錯,現在譯兒怎麼辦,難道真的就這麼算了!
“小姐,奴婢還是第一次見溫氏這樣求老爺,這麼個侄兒就值得她這樣低聲下氣。”
“姨娘是想求父親保溫府的榮華。”陵月看著路邊的燈籠:“二十萬兩賠出去,溫尚書這些年貪的那些錢可要全數吐出來,而且尚書府如果倒下去,姨娘不就沒有娘家撐腰了。”
陵月沒想到這次的事居然可以這麼順利,溫府出事,婚事解決了,還可以把溫氏的靠山也推倒。
因為涉及鬱皇叔,還有國公府在後麵盯著,此次溫尚書並不能如願以償把事情壓下去,那些曾經受過溫譯迫害的人,也紛紛出來指證。
這一調查又發現了不少溫譯指使下人傷人性命的事,之前那位被搶閨女的藥農在好心人的幫助下救出了女兒,上次被溫譯打斷腿的那位公子,也終於能出一口惡氣。
雖然罪名罄竹難書,溫譯最後認罪良好,還積極償還欠賭坊的二十萬兩以及打砸賭坊的全部損失,溫譯最終隻判了十年的□□。
眾人紛紛指責溫尚書教子無方,禦史也借機彈劾他,聖上知道後大怒,不過最後看在陵相的份上,隻是把溫尚書的官位降為少卿,罰奉一年。
陵相說不幫忙,最終還是暗中出手保住溫府,雖然賠了一個兒子,又賠了這麼多錢,溫府現在也完全沒有之前的風光與榮華,當再怎麼還是保住了根基,以後還可以東山再起。
晚上,陵月從外麵回來,就被請到父親的書房。
陵月在門口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父親背對著她站在一幅畫前,不知道想什麼。
許久後,他才轉身看向陵月,眼神一如既往的冷,現在還帶著些慍色。
“這次的事是你做的?”
他是在說溫譯的事嗎?怎麼現在要找她秋後算賬,陵月知道此事瞞不過他,也不隱瞞:“我做了多少,自然心裏有數,可他溫譯或者溫家做了多少,想必你也一清二楚,可是你卻當沒看到一樣。”
“你在恨我?”
陵月心裏冷哼:“我哪敢恨堂堂宰相爺,您應該很樂意我嫁到溫家的吧,對您的用心良苦,自然無論如何都要感激才對。”
“這次是溫氏多事,可是你不也沒拒絕。”
“你給我說話嗎?我說的話你聽嗎?如果不是外公幫忙,這次的事是不是就要按你們的意思走了。”現在跟她說這話,每次說起她的婚事,她這個當事人一句話也插不了。
“你怎麼這樣對父親說話,還是跟當年一樣刁橫沒規矩。”
“我的規矩隻對講理的人,今天如果你就為了此事,那我就先回去了。”該說的都說了,陵月一點也不想跟他待一起。WwWx520xs.com
&"還說沒有怨恨,我看給你的懲罰還是太輕了,回來就敢胡作非為。“
那樣的懲罰在他眼裏還是太輕,陵月氣不打一處出來:“我做錯了什麼,當年之事你查了嗎?溫氏說幾句你就全信,我怎麼解釋你都不聽,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裏不聞不問,你真是一個好父親。”
既然說到當年的舊賬,那就清算一下,這些她都記著。
“當年之事,你敢說沒做錯?沒想到這麼多年還不知悔改!”
“我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改!怎麼,現在讓你的夫人傷心,是不是要我負荊請罪?”
陵月的話點著了陵相的怒火:“還仗著你外公胡作非為,看來之前的懲罰還不夠,明天你就回安縣,再也不要回來。”
又想趕她走,原來她礙著他們一家子了:“我想回去自然會回去,不過,你再想像丟垃圾一樣把我丟開,是不可能。”
“翅膀硬了,管不了你了。”
“是父親翅膀硬了吧,靠著嶽丈當了大官,卻處處委屈他的女兒,等這個嶽丈沒有利用價值,又投靠了另一個山頭。”陵月可不是毫無準備回來,她的底牌多著呢。
“你什麼意思?”陵相心裏有些不祥的預感,這個女兒雖然叛逆,可是卻比常人聰明,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我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我們家與易國舅多多往來確實是好事。”陵月一臉無辜,點到即止。
“你不要亂說。”陵相像是被說中心事,頓時有些慌亂,她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自然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可是如果別人逼得我不得不說,那我當然是有什麼說什麼,而且有千萬種方法讓其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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