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隻是帶我出來走一走呢?你們的聚會,你帶我來做什麼。”
茶發的美人小聲嘀咕,漂亮的眼眸裏隱約透出嬌嗔的責備。
她飛快地瞥了那些已經在點單的家夥一眼。
...人真的好多。
ptsd都要犯了。
少女忍不住抿了抿唇。
大概是感覺到她隱約的煩躁與不安,黑發的男子安撫性地握住她的手(立刻被飽含各種意味的目光注視),把女孩子往身後擋了擋。
他的語氣倒依然沉靜平和。
“今天沒有聚會。”
?
說得是人話嗎?
那現在在這裏的不是你們死神,難道是虛?
“...你認真的?”
忍了又忍,在看到又是幾位死神走進來的時候,櫻穀裏繪的腦子裏仿佛有一根弦終於崩斷。她忍不住去掐男人的手心,好聽的聲音裏都流淌出幾分咬牙切齒,“還說不是聚會,看看附近多少人了,混蛋白哉。”
“大家隻是碰巧遇見了,我想。”
雖然這個碰巧有待商酌。
朽木白哉用隱約透出冰冷的視線掃視自己的同僚。
——那些混蛋居然還對著他笑。
能當上隊長和副隊長的人,沒有幾個是真的低智商低情商。他們不是沒眼色,隻是——特指某些人——大多數時候,覺得沒必要罷了。
但是關係再如何不好,離開正事,私下裏也大多知情知趣一點。
眼見著他們兩個在一起還往這裏湊——
其實就是故意的吧!
朽木白哉眼神一冷。
“來來來,小裏繪,坐到我們這裏來,讓那些混蛋男人自己忙自己的去。”
好像沒有看到朽木白哉刀鋒般的目光,亂菊笑嘻嘻湊過來,挽住少女的手臂,“人我就借走啦,朽木隊長,去和隊長們一起喝酒吧?大家好久沒有一起聚了呢,要好好聊天交流感情哦,聊一晚上我們也不介意的。”
是啊,好久沒聚了。
最近一次好像是一周前吧?
居然能麵不改色地說出這種話,某種意義上也是相當的了不起了。
朽木白哉冷眼看向她。
亂菊一臉無辜。
“......”
茶發的美人眨一眨眼睛,神色中甚至透出幾分迷惘。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是充滿了詢問的、親昵的姿態。
...算了。
“沒事的,去吧。”
感覺到自己是被依賴著的,心中的不安、不滿乃至於暴戾一點點消散。黑發的男子微微露出一個笑容,笑意極其淺淡,卻無法遮掩眼底的溫存。
亂菊的笑意隱約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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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很不舒服。
她就應該直接走人的。
為什麼要顧慮亂菊的麵子留下來呢?
櫻穀裏繪陷入沉思。
雖說是“坐到女孩子身邊”,可實際上,小小一個酒館,大家幾乎是擠在一起,別人的目光依然很輕鬆就能落到她身上。
而她的感知從來不算遲鈍。
......
看似所有人都在忙自己的事,誰都沒特意關心她,可那種被注視著的、細密的不安感,依然順著脊背向上蔓延,如同冰冷的銀針在一個勁的戳她的神經。
——簡直稱得上是如坐針氈。
這也是她最不喜歡聚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