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她連遮掩都不屑吧。
——他覺得自己的聲音卡在喉嚨處。
“你多心了。”
他覺得這聲音都不像是屬於自己。
...於是他看見茶發的美人抬頭,麵上所有的憂鬱不知何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就這麼對著自己輕輕一笑。
仿佛萬千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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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在看書,眼睛不疼嗎?”
手中的書被人驟然抽出。
少女微微一怔。再抬起視線的時候,棕發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身邊,唇邊笑意是過分朦朧的溫和。
他手裏還拿著她剛剛在看的書。
於是櫻穀裏繪揉一揉眉心。
“還好吧。”她聽見自己的聲音,輕柔溫軟得過分,好像帶著脈脈溫情,於是把她所有真實的思緒都盡數遮掩,“這不是我的錯。誰讓我實在找不到事情做,無聊的要命,隻能靠看書打發時間了。”
——這年頭,沒有手機和電腦,又沒有作業和工作,不就是無聊到發黴嗎?
不聯網的虛圈太坑了(。)。
“唔,在怪我沒有來陪你嗎?”
“我像是這種人嗎?”
少女笑吟吟反問。
那雙琉璃色的眼眸實在太過柔和與清澈。藍染與她對視片刻,不由得低低笑一聲,坐在她身邊,手臂自然而然地環住她肩膀。
櫻穀裏繪有片刻的僵硬。
男人隻做不知。
“你的字寫得很漂亮。”他看一看少女無聊至極在書上寫的批注——當然都是放飛自我絲毫不涉及重點的那種注釋,獎勵般在她唇角吻一吻,“不過跟你以前寫的倒是有點區別,都是很賞心悅目的字體,就是跟以前比顯得更靈動了。”
這是莫得辦法的事。
這麼多世界走下來,字跡能沒一點變化嗎?
他就著她的手握住筆,隨意地寫下她的名字。
“我記得你之前還跟我學過一小段時間書法。你也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是嗎?”男人在她耳邊低低的笑,熱氣燙起一片嫣紅。
櫻穀裏繪漠然看著書頁。
——對不起,不記得,沒感情。
...大兄嘚,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一輩子她是和朽木白哉在一起的吧?她連朽木白哉都沒印象了,你是哪裏來的勇氣覺得她可能記得你的?
“也好。”
男人似乎並不需要她的答案,自顧自地往下說著,聲音倒是仍舊溫和——甚至她覺得這次的溫和裏帶著點點笑意,“什麼都不記得,倒更方便一切都從頭開始,總好過你仍然對那個人死心塌地。你說是不是?”
嗬嗬。
就是從頭開始你也莫得機會。
她單方麵宣布你被判死刑了,藍染惣右介君。
“如果你這麼覺得的話,就不該再跟我談所謂的以前。”少女微微側頭看他,流轉的眸色仍然清澈又沉靜,“我不想回憶,你也不要幫我回憶,這不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嗎?男人就不要總是口是心非了,這是我們女孩子的專權。”
她輕輕一掙,把手腕從男人掌心掙紮出來。
——雖然她也知道是這家夥沒認真桎梏她,她有這個自知之明。
“你把我的書頁都弄亂了。”
終於能把注意力重新回到手中書本上,微微蹙眉,少女麵上浮現恰到好處的、帶著嬌意的不滿,“真是的,再有下一次,我可要直接趕你走了。”
明明生死都被他握在手上,少女似乎仍然在兩人所謂的“感情”裏占著主導地位,連口吻都是這麼的理所應當。
而藍染也絲毫沒有不滿。
他噙笑吻她眼睫。
“好吧,是我錯了,我不再說那些讓你不高興的事了,好不好?”他溫聲細語著,如果不知道前因後果的人聽到這種低沉又溫和的聲音,大概真的會覺得自己被男神音酥到骨子裏吧,“我說點會讓你高興的事,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麼她覺得這件事絕對不會讓她高興?
櫻穀裏繪看著他,眼神微微透露出疑惑,倒越發顯得姿容清麗靈動。
於是男人笑意愈深。
“那位井上小姐不是裏繪你的朋友嗎?”他兀自說著,在對上少女驚疑不定的目光後,更是含笑伸手撫她發絲,“的確是我最近太忙,沒能騰出太多時間。不過她大概很快就會來陪你,你也就不會再像現在這麼無聊了,不好嗎?你高不高興?”
少女:“......”
對不起,不高興,打擾了。
...你這個家夥是魔鬼嗎!
。您提供大神月影亂鏡蝶的[綜]這好感值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