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應該感謝閣下,多謝您救了我。”
短暫的停頓後,茶發的姑娘這麼說著,同時抬起視線來看他,似乎有點好奇自己救命恩人的模樣。
當對上少女視線的那一刻,朽木白哉的呼吸驟然一頓。
——那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女孩子,茶色的長發編織成發辮、即便此刻淩亂也不失美感;五官精致到無可挑剔,完美中不失靈動鮮活——她美麗到就像是造物主的奇跡,讓任何第一眼見到她的世人瘋狂迷戀,更讓人懷疑這樣的存在是不是真實的,或者隻是自己有一場過分美好的夢境。
那雙琉璃色的眼眸似乎在訴說著難言的繾綣和旖旎。
大概是這樣的注視持續了太久,茶發的美人不由得輕輕笑了一聲,輕快而嬌俏的笑意,於是眉眼瞬間顯得更加精致與柔和。
她略略側頭。
“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知道我救命恩人的名字?”
少女這麼說著,噙著淺淺笑意,眉目含情。她的聲音也清脆動聽,如同微風中叮叮鐺鐺不斷作響的銀鈴。
黑發黑眸的年輕男子沉默半晌。
“我是...朽木白哉。”
沒有身份的描述、沒有地位的突顯,他莫名竟擔心她聽過“朽木”的姓氏,從而出於更多的原因回避自己。
“朽木...白哉?”
她輕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原來真的存在嗎?
朽木白哉朦朦朧朧間想著。
——那種遇見自己中意之人的心動,那般視線對上便無端生出的萬千柔情,那些曾經被他認為無聊的、過分誇張和美好的形容詞...原來都是真實的。
茶發的少女看了那些跟著他一起來的家夥一眼——這明明隻是一個輕描淡寫的眼神,卻依舊過分美好,以至於男人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那些手下發出的倒吸冷氣的聲音,甚至還有性格活潑的家夥的竊竊私語,聲音大得是個人就能聽清。
他的麵色不由得微微難看起來。
茶發的姑娘“噗嗤”一笑。
“我聽見他們叫你隊長?”少女聲音始終輕柔,隻眸光流轉之間透露出些許言語形容不清的柔軟旖旎,“我也可以這麼稱呼你嗎...朽木隊長?”
“...隨你的意。”
“那麼,很高興認識你,朽木隊長。我是...櫻穀裏繪。”
眼前笑意盈盈的姑娘這麼說著,輕柔的語調仿佛在訴說什麼咒語,從此將這個名字徹底刻進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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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雨啊。
這算什麼?剛剛明明還是那麼好的天氣,一轉眼就大雨瓢潑...這是上帝都在關注這些人,每逢轉折必有風雨交加,以此來渲染氣氛烘托心情推動情節發展的意思嗎?黑崎一護君你果然是男主角吧。
少女默默吐槽著。
——她也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讓自己保持平靜。
沒有帶傘,嚐試好幾次都支撐不起黑崎一護(一定是少年你該減肥了),她隻能盡量用自己的身體為他擋住雨水。她就看著水珠順著自己發絲不斷滾落,模糊了自己的視線,也看著自己努力為他止血的傷口仍然在不斷流出紅色的液體,甚至將她雙手徹底染紅,默默思考這樣有沒有可能稍微延長一點這家夥的存活時間。
...算作是日行一善。
櫻穀裏繪不是什麼多麼善良多麼聖母的家夥,願意幫忙的原因...除了露琪亞,也隻是看在自己沒有危險和同學一場的份上而已。畢竟自己輕易不會被傷害,留在這裏,最大的壞處也就是明天因為風寒上醫院打點滴。
但是黑崎一護同學,不是她不想救你,而是你真的...太重了。
誰能救他?
...浦原商店嗎?
這可能是唯一救他的方式。可她就去過一次,本來就沒怎麼記住去那裏的路,更不用說那麼遠,把人強行拖過去的話恐怕他直接就得死在半路上。
所以她這是來陪他最後一段時間的?
...這也太荒謬了。
少女默默在心裏自嘲,仍然再一次努力試著將他扶起來,然而卻在隻把他的上半身拖起離地一尺遠後再次倒下去。
這次她自己都沒有站穩,半跪在他腳邊。
佛了。
——看很開。
黑崎同學,你安心的上路吧。如果能回來的話就不必來找她了,她是真的盡力了,可誰讓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點心呢。
“櫻穀小姐,你還好嗎?”
...是誰?
“沒事了哦,櫻穀小姐,這裏辛苦你了。”很溫和也很有磁性的聲音,聽起來很熟悉,隻是比起以前少了那種惹人火大的輕佻。
厚實又寬大的外衣輕輕披在肩頭,腰被人環住從地上扶起來。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你可以休息了,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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