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開始沒有動手,現在就絕對不可能殺死她了。
...畢竟,這就是【富江】啊。
殷紅的血珠連成細長的線,在白皙的脖頸上留下長長一條,最後滾落進她的衣領,勾起一種另類的性與欲。
茶發的美人恍若未覺。
她全部的注意力似乎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好像全世界隻有他一個人存在,或者說,他就是他的全世界。
“一定要殺我嗎?”她又問了一次,這次的音調似乎有點委屈。
“...你認為呢?”
會這樣回答的人,恐怕就已經徹底失去了殺她的能力吧。
少女淡淡想著,卻沒有在麵上流露出來。
她的微笑沉靜又無奈。
“...算了。”她輕輕地說著,緩緩合上眼睛,“那就請您看在認識一場的份上,下手輕一點可以嗎?老實說,我很討厭疼。”
櫻穀裏繪閉著眼睛的模樣安靜而乖巧。
與其說是等待死亡,在男人麵前露出這副模樣,倒更像是在索吻。
飛坦握著傘柄的手越發收緊。
“你很怕疼?”他的聲音比起之前更加含糊不清,讓人有些揣摩不清他的意思,眼底習慣性的暴虐仍然存在著,卻到底多出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那真可惜,我最擅長的,從來不是讓人死得毫無痛苦。”
...喂。
大兄嘚,別吧。
這話怎麼好像暴露了些東西?你老實說,鎮長身上那些怎麼看怎麼像是刑訊逼問的傷口是不是你做的?
茶發少女顫動的睫羽如同蝶翼一般。
良久,她才露出一個近乎無奈的笑容。
“...別了吧?”
好像隻是在和自己的朋友開玩笑,她的聲音比剛才更加嬌氣,嬌得一瞬間近乎甜膩,“看在我們認識一場的份上,也好歹要稍微手下留情一點啊。”
她睜眼看過來。
眼底蘊藏著的如同最璀璨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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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旅團的收藏品。”
“在我們失去興趣前,你最好不要想著逃走,你也絕不可能逃得掉。如果被我們發現你有逃走的念頭,我們會讓這個小鎮為你的魯莽付出代價。”
“你屬於我們。”
醒一醒,年輕人們。
這年頭已經不流行中二病,霸道總裁什麼的更是早就不吃香了。不信到某個姓晉名江的網站看一看,歸類一回這兩年的男主類型,中二款霸道總裁現在比小奶狗小狼狗都難找好嗎(bushi)。
“疼,疼疼疼,輕點。”
少女吸一口冷氣,小聲地抱怨著,同時按住金發青年拿著棉棒的手。
有關於他們的事,櫻穀裏繪差不多已經全部清楚了。可足夠讓人驚訝的是,她麵對他們的態度似乎並沒有太多的轉變,該說笑就說笑、該抱怨就抱怨、想說什麼仍然會直接地說出口,好像一點都不在乎。
...是真的不在乎嗎?
其實不是。
隻是她太清楚,她畏懼不畏懼終究無用:他們不想殺她,她所有的糾結就都是杞人憂天;而他們如果要殺她,她的畏懼顫抖也沒法救她一命,隻會讓她更被看不起。
櫻穀裏繪其實是不喜歡這樣的命運的。
...隻是她必須接受罷了。
“你恨我嗎,裏繪?”俠客一直帶著笑意看她,此時突然開口,語調仍然是輕鬆愜意的,可說出口的內容卻不是這麼回事,“說到底,這些都是我給你帶來的:如果我沒有出現在這裏,之後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你恨我嗎?”他又問了一遍。
於是少女轉過頭去看他。
俠客外貌英俊又陽光,金發碧眼更是加重了他給人的這種感覺,就是此時,他的笑容也隻讓人覺得可親。隻有看進他的眼睛裏的有心人,才能察覺到那種來自於他的骨血中的、深沉的陰暗與晦澀。
她沉默片刻。
“你覺得我會因為這個而恨你嗎?”她笑起來,語氣頗有一分無奈,“天啊,我真不知道你居然是個會這麼多想的人。”
短暫的安靜後,她含笑對他伸出雙臂。
“這樣吧。”她的聲音仍然是輕快的,“你就當做我恨你好了。然後你現在抱一抱我,我就大發慈悲地原諒你,如何?”
她笑著環住他的肩膀,然後把臉埋在他的懷裏。
一派溫情裏,男子有力的懷抱,遮住她所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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