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可能徹底隻屬於一個人。
“我說了不要這麼盯著我看。”手中的書“啪”地一聲合上,少女偏過頭來輕聲嗔斥一句,帶著點不滿的語調仍然流淌著似真似假的脈脈柔情。
俠客沉默片刻,遮掩掉眼底所有流露出的陰暗本性,重新露出陽光的笑顏。
“沒辦法,誰讓裏繪你這麼漂亮呢?我控製不住嘛。”
他半真半假地說著,伸手落在她的肩膀上。
其實更準確地說是她的脖頸。
這差不多可以算作是一個人最脆弱的部位,他的手指略略用力按壓的時候,甚至可以感受到那脆弱的血管在他的指腹下掙紮般跳動。
就如同少女本人一樣脆弱又無力。
“做什麼呢?”她似乎並沒有太意識到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麼,隻帶著笑意抬起手來握住俠客的手指,阻止了他的動作。“還有,別老是花言巧語的,好歹收斂一點。”
少女把他的手拉了下來。
動作又輕又柔,俠客如果想要拒絕,輕而易舉甚至能拉斷她的手腕——他確實是情報型的人才,力量不如旅團一些強化係的單細胞強大沒錯,但那也是相對而言——隻是此時他沒有任何拒絕的意義和興趣,隻像尋常的男朋友應該做的那樣,滿麵燦爛笑意地順從她。
——在興趣消退之前,俠客可以是最完美的情人。
少女知道這很可能是偽裝。但是不管是不是偽裝,隻要麵子做足了,這段時間挺過去,誰管以後會變成什麼模樣?
講真,她從來沒指望過自己能跟誰和和美美過一輩子——這麼說出來都有點覺得惡心。
所以此時,櫻穀裏繪的溫存看起來也更真情實意了一些。
她右手從桌麵上把書撿起來,翻開,仿佛說完這句話後注意力就重新回到自己的書上。隻左手落在圓桌下麵,並沒有把青年的手指放開,而是牽的更緊了些。
“對了。”
仿佛突然想起來,她側過頭,麵上仍然是隨意的清淺的笑容,一看上去就讓人覺得這隻是她隨口一提(事實上也的確是)。“俠客還沒有給我講過你的工作和同事一類的呢,正好今天有時間,願意給我說一說嗎?”
她含笑注視那雙碧色的眸子。
是任誰見到都無法拒絕的柔軟多情的目光,充滿世人難以想象的旖旎繾綣,能喚醒世人所有的柔軟憐惜,也能喚醒所有的陰暗思緒。
俠客幹咳一聲。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從他的笑容裏麵根本看不出任何異樣之處,見到他的神色,大概產生一點點懷疑的情緒都可能於心不忍,“我們算是那種四處流浪冒險的旅團,探索各種奇特的景觀城市,所以經曆的見過的多一些。其他的,就沒什麼特殊的地方了。”
“聽上去真有意思。”
茶發的少女笑意加深一些,手肘落在桌麵上,撐住自己下頷側著頭看他,神色一時間越發嬌俏柔美。
“那這就是你為什麼會來這兒的原因嗎?也是因為冒險?”
“這次還真不算是。至少不是集體活動。”
俠客收斂一些笑意,瞧著很認真的模樣,“出現在這裏隻是個意外,不過呢,是個很讓人感激和慶幸的意外。”
“——哎,停一停,你又來了。”
櫻穀裏繪忍不住放下手笑起來,身子都有些輕輕的抖動。
“你怎麼什麼都能扯到這裏來?跟你講,不要跟女孩子表現得太能說情話,會讓人懷疑你談過很多次戀愛的。過猶不及的道理明白嗎?”
俠客一開始還是嚴肅的神情,可是少女已經用手指輕輕去撫他的眉頭,細嫩纖白的手指觸感柔軟,與他的手指截然不同。
他撐了片刻,最後也笑出來。
青年雖然外表有些與年齡不符合的稚氣,但是身材足夠挺拔,手掌也有著成年男子應當有的寬厚。眉眼看上去第一眼有可能會被誤以為是翩翩富公子,可是畢竟出身流星街,手上保留著不明顯但足夠多的傷痕。
總而言之,與少女截然不同,仿佛出生於兩個世界。
其實他剛才的話並不是開玩笑。
俠客笑意不減,垂下的眸光卻冰冷如利刃。
——他是慶幸的。
慶幸櫻穀裏繪出生在這麼一個隱蔽的小鎮,慶幸沒有外來者發現過她的存在,慶幸她能一直隱匿到自己來到為止。
所以她才能屬於他。
...所以她就應該屬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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