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傓聽完蕭燁城的話就猛地喝了一口酒,似乎是在給自己壯膽。
“我隻是有些緊張,我怕有些秘密攤開來說,我們就不一定還能做……朋友。”韓傓憨憨一笑,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畢竟蕭韓兩家從一開始就是對立,如果不是你我之間尚有些情分在,這個秘密也不可能由你我去揭開。但我還是願意告訴你的。我這段時間也來來回回想了很多遍,有些事情還是要聽聽你的看法。”
蕭燁城端起酒杯一飲而下。他此刻直直地看著韓傓,並不言語。
韓傓揪了揪自己的眉毛,有些苦惱地說:“我知道這聽起來有些荒謬,但我覺得路霽沅沒有騙我……齊國的先皇於瑉是個女子。”
韓傓見蕭燁城的眉頭陡然皺起,循循說道:“我們是太|安十多年來,唯一出使武國的使節。路霽沅又與先皇於瑉是至交。她也許是對先皇的死訊存疑,特地將這個秘密告訴我。你記得我身上的那塊玉扳指嗎?我起初以為那是路霽沅的東西,因為它的尺寸是個女子的尺寸。現在總算是有了眉目。你的武國信物是什麼?拿出來瞧瞧!”
蕭燁城從懷中摸出一物,是一顆用紅繩穿著的金色東珠。
韓傓取過東珠,湊近了看,來來回回翻轉了幾圈後又發現了新的線索。韓傓跑過去湊到蕭燁城身邊,將東珠拿在他眼前,用手指點著東珠的洞口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原來個耳墜。你瞧這些劃痕。”
“單這兩樣東西,不足以說明。”蕭燁城說道。
韓傓將東珠放在桌子上,抬手搭上蕭燁城的肩膀說道:“這樣驚天的大秘密,自然不能留下太多證據。世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先皇是女皇,那塰王爺是什麼?已故的蕭氏賢衷皇太後又算什麼,蕭親王又算什麼?更甚之,當今的聖上又算什麼?世子,今日的話,隻你我二人之間說。多一人,便多一份危險!”
蕭燁城抬手蓋住韓傓的肉手,轉頭垂眸堅定地說道:“你不必擔心我會同父親說。從你救我那日起,我的命就是你一人的。”
“啊,我。”韓傓突然愣住了,蕭燁城冷不丁的表白讓他一時間忘記剛剛要說什麼。
——麻蛋,我要說什麼來著?!
“至笙,喜歡我。”蕭燁城突然捏住他的手,將他往自己身側拽了半分,韓傓一張臉都快要架到了蕭燁城的肩膀上,兩人挨著極近。
“可是。”韓傓的聲音細若蚊鳴。
“至笙,喜歡我。”
蕭燁城的聲音再次響起,在韓傓耳邊重複了一遍。低聲沉吟的聲音似乎震進韓傓的心。
“可……”
“至笙,喜歡我。”蕭燁城鬆開韓傓的手,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晃了晃,那話語中帶著平日裏極難聽聞期待與急切。
這一句低喃,灼灼地打在他的耳畔,酥|麻的感覺一路向下竄至尾椎。
“可以。”
韓傓不知自己是中了什麼魔咒,竟然說出這兩個字來,他的眼神立刻從蕭燁城身上閃躲開來,不知該看向哪出才好。
他這輩子都沒這樣臉紅過,偏這會兒酒氣騰上來了,撐不住氣,紅煙一路炸到了脖頸,整個人頓時活色生香了起來。
蕭燁城怎會放任這樣的美景空置眼前,雙手拖著韓傓的脖子迫使他微微抬頭,俯身就去嚐那兩瓣紅豔豔的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