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都沒有想到,他們的兒子,在大學畢業這年,發病了。
“你弟弟,我小兒子,發病了,現在在精神病院。”秦牧卓眼神黯然,他用心疼了二十多年的小兒子,如今卻連父母都認不得了,而且醫生說,能夠痊愈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秦暄盯著他看,看著看著,遏製不住的笑,邊笑邊搖頭,“所以,你終於想到來認我了是嗎?”
小兒子廢了,終於想到了還有一個健康且混出了一點名堂的大兒子。
這算盤打得真精啊!
“秦總,您的身份我高攀不起,請回吧。”秦暄站起來,俯視著秦牧卓,毫不留戀的轉身。
“暄暄,你別走,聽我說完,我知道自己不是個好父親,可是我人到中年,除了錢什麼都沒有了,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秦牧卓的聲音在他身後,透著淒涼的討好。
秦暄肅立的聲影,散發著冷硬的拒絕,最終什麼都沒說,大步離開。
夜幕低垂,陸嘯從攝影棚裏出來,他和幾位明星一起拍了一期綜藝節目,幾人一起走出,遠遠的,他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車,車旁靠著一個熟悉的人。
可是那人在抽煙,秦暄是不抽煙的啊。
“我先走了啊。”跟同行人道了再見,有眼尖的看到了秦暄,發出曖昧的笑,陸嘯也覺得無所謂,長腿大步向那人走去。
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結束了?”秦暄看他走過來,把手中的煙掐滅了,地上,已經丟了數個煙頭。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陸嘯柔聲問他。
“我們先走吧,回家說。”
一路疾馳,一路沉默。
回到家裏,陸爸陸媽並不在,家中安靜的氛圍,終於讓秦暄死撐起來的冷硬徹底垮塌下來。
他拉住陸嘯的手,自嘲的笑,“阿嘯,我要發財了,我那大款老爸來找我了。”
“什麼?”
“我那拋夫棄子入贅豪門的爸爸,他那豪門嶽家有精神病史,如今他小兒子發病了,於是他想起了我,今天來找我了,想要認回我。”
“他說他現在除了錢什麼都沒有了,讓我,可憐可憐他。”
“可是……”秦暄的聲音哽咽了,“誰又來,可憐可憐我呢?”
那些需要父母陪伴的日子,誰來可憐可憐他?
那些為了生活疲於奔命的日子,誰來可憐可憐他?
那些受了委屈和血吞的日子,誰來可憐可憐他?
那些獨自度過的每一個生日,誰來可憐可憐他?
是他後半生晚景淒涼可憐,還是他前半生孤苦無依可憐呢?
還好……他遇到了阿嘯。
陸嘯心疼的擁他入懷,用手輕拍著他的背,感覺著那僵硬的身體在自己的懷抱中一點點軟下來,發出輕微的顫抖。
秦暄對於自己的父母,並未多言,沒想到其中居然有這樣的隱秘。陸嘯也曾想過,如今秦暄大紅了,他的家人會不會找來,無論是求財還是想贖罪,卻一直沒有音訊。
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卻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阿嘯,你說,我應該可憐他嗎?”秦暄的語氣中透著濃濃的疲累和無助,那在親生父親麵前強撐起的冷硬的成年人,在愛人麵前軟化成曾經那個,被遺棄的小孩。
“你想怎麼辦呢?”陸嘯輕聲問,用手掌摩挲著秦暄的頭發,輕輕揩去那眼角殘留的淚水。
“我不想,可憐他。”秦暄抓住陸嘯的手,使勁握著,眼神中有點點擔憂,“阿嘯,你會不會覺得我心太硬?他畢竟是我親生父親。”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我又不是什麼聖母,如果換成我,也不會輕易的原諒吧。”陸嘯柔和溫暖的聲音撫慰著秦暄複雜的情緒。
“不要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想認就認,不想認就不認,反正,我又不是因為你有個有錢的老爸才跟你在一起的。”陸嘯衝他俏皮的眨眨眼。
秦暄被他逗笑了,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說:“那你說他要是用一千萬砸我,我認不認?”
“一千萬?你這麼不值錢?至少得一億啊!”
“十億!”
“好,價錢定好了,低於十億不賣哈。”
“估計得流拍……”
“那就……砸我手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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