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出手呢?那女孩,你才剛剛認識,這樣做有任何的必要嗎?”
幻覺中的自己,正在向他發問。
“我也並不清楚,也許是和她很像吧。”
“她?你是說這女孩,和你曾經的初戀,有幾分相像對吧?可是你也看到了,也經曆到了。你的初戀之所以表現出純真美好,僅僅隻是因為涉世未深而已,等她成長起來,對這個社會的認識更深一層,美好也就不複存在了。沒有人比你更明白這件事了,難道不是嗎?”
幻覺中的自己,言語猶如利劍,刺入了他的心髒。
“你說得對。但我在想,難道每一個人都一定會這樣嗎?這世界上還是有善良的女孩子存在,難道不是嗎?”
“你的想法很危險啊。這樣的女孩子存在,和你有什麼關係?來,盡管享受就好了。就像那所謂的伊壁鳩魯信徒一般,盡情享樂,直到生命終止的一刻。”
“不,伊壁鳩魯的本意,並非如此。他原是為了強調,自律的生活,才能獲得最高的快樂。但他的信徒,卻曲解其意,隻看目的,認為享樂才是一切。”
在幻覺中,他持續自言自語,自己駁倒了自己。
認識你自己,他想起了蘇格拉底這一句名言。
究竟眼前的西門大官人,是不是真正的自己?
他為此陷入了沉思。
事業如日中天,美人相伴左右,這不正是一個男人,最向往的生活嗎?
好,就算有人認為這是放縱。
但他也有足夠的理由,為自己辯駁。
因為他為愛情所傷,不再相信女孩子的善良。
可是,林年年的一番話,還是或多或少地提醒到了他。
當然,與話語相比。
最關鍵的,還是因為她與初戀相似。
自己雖然在身體上,並不缺少與女性的親密。
然而,心靈卻是空洞,孤獨。
這既是對女性的不尊重,對自己同樣也是一種傷害。
身體的親近,雖是一種享受,但每每盡興之後,愛欲的潮汐退去,所剩下的,隻有無盡的空虛。
多少次半夜醒來,身邊空無一人。
他有多想,可以抱著一個心愛的人,入睡,直至醒來。
倏然,他笑了。
自己因為厭惡罪惡,而趨向罪惡,實在一種笑話。
“西門大官人,原諒我再一次這樣稱呼你。你的話有你的道理,但我準備重新麵對自己了,無論環境如何,墮落都是一種不智的選擇,我以前錯了,現在想要悔改。再見,從此以後,我的名字重新叫回西門讓。”
“哈哈哈,西門讓,你好樣的,但是,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徹底戰勝我。隻要你露出空隙,我就會隙而入。再見。”
於是,西門大官人,化作碎片,被清風帶走。
留在原地的,隻有西門讓一人。
認識你自己,並且勝過自己。是一個人一生的功課,西門讓在此刻,懂得了些許。
回到現實中來,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
氣急敗壞的傅啟哲,正想給他最後一擊。
卻被門外突然闖進的趙庭雲,瞬間製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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