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其善聽說曉巧真感染了新冠病毒,生命垂危,心急如焚,立馬就要趕往泰國。
趙克立即阻止:“爸爸,您不能去冒險,那個地方太危險,我可以代替您去。”
“不,你不能去,你姐姐病了,萬一你也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趙其善不同意。
趙大伯站出來:“我去吧,掌門。”
趙其善摸摸自己的八字須:“行,你替我去,好好安頓小姐,一定要把她送到最好的醫院,得到最好的治療。”
趙克還沒等趙大伯張口,建議:“趙大伯年紀大了,恐怕身體抵抗力沒有年輕人強,所以派陳東去吧。”
在門口靜候的陳東聽到自己的名字,站直了身體。
他臉上的刀疤在夜晚的燈光下十分地明顯。
趙其善瞟了一眼陳東:“這樣,陳東和趙大伯一起去,如果要接近病人,就由陳東出麵,趙大伯負責現場指揮。”
趙克對陳東使了一下眼色,陳東立即上前:“一定不負所托。”
“記住,小姐的平安是重中之重!”趙其善再次叮囑。
“是!”
“是!”
陳東他們一離開,趙克也馬上想走,趙其善留住他,不放心地叮嚀:“病毒肆虐,你哪兒也不許去,以後再也不要搞什麼聚會,不要去見那些狐朋狗友,更不要開你的飛機,那玩意危險。”
“好吧,爸。”趙克一副謙恭的模樣。
等他一轉身,臉上露出叛逆之色,誰聽他的,不玩飛機,不跟朋友聚會,那豈不是會憋死自己?
他回到自己的住處後,把陳東叫到麵前:“沒想到我姐的命那麼硬,夠能折騰。我讓你去的目的你應該明白吧?!”
陳東的轉動了一下眼珠子,鏗鏘有力地回答:“是!”
“你三番五次地失誤,我對你很失望。再給你一次機會。事不過三,如果這次我還聽到她活著的消息,你應該知道你的結局會怎樣!”
陳東沉重地低下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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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趙大伯和陳東趕到普吉島的時候,曉巧已經奄奄一息,她閉上沉重的眼皮之前,可憐巴巴地請求:“送我回八畝吧,我不想死在異國他鄉。”
趙大伯猶豫,如果她要回,也是回瑞士,怎麼能夠送回中國呢?
陳東卻支持曉巧的想法:“小姐都這樣了,我們再違拗她的意思,恐怕上帝也不會允許吧?”
“陳東,你這人心裏頭還有上帝?”趙大伯諷刺道。
陳東別扭地移開目光。
雖然趙克的意思是不讓曉巧活,但是她既然繞過自己一命,自己就應該配合她,以報答她的饒命之恩。
如果她現在去瑞士,勢單力薄,暗箭難防,隻會死路一條。
如果她遠離了瑞士,威脅不到趙克的地位,估計他就不會對這個姐姐那麼不依不饒了。
再說,自己現在也糊塗了,她像馬上要死了一樣,真的還是假的?
劉翔鷹則誓死捍衛曉巧的想法,一定要帶曉巧回中國。
趙大伯沒辦法了,打電話請示趙其善。
“她真的沒救了嗎?”趙其善沉痛地問。
“醫生說從未見過這麼嚴重的患者,與之前任何一例新冠病毒患者完全不一樣。她高燒不止,心跳過速,全身癱瘓,言語困難,他們想盡了辦法也沒能讓症狀緩解,卻越來越嚴重。如果再用藥,隻怕造成腦死亡,隻能放棄治療。小姐的意思是回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