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糖醋雞焦了!”木年轉著輪椅慌忙地找著嵇夜。
嵇夜手上剛把衣服晾好,手都還沒幹,馬不停蹄地往廚房裏跑,果然一進去一股子焦味,處理了一下,一轉身就看到木年委屈巴巴地看著。
“是不是今天吃不了糖醋雞了?”木年說道。
嵇夜輕笑一聲,走了過去彎下腰,在木年額頭親了一下:“我重新做,我家娘子要吃,我一定做。”
木年又道:“辛苦啦,我找墨玉他們討點酒來。”
木年伸手去轉輪椅還沒動就被嵇夜一把抓住把手:“你說說這個月去了幾次了,別把他們的酒都討完了,人家兩口子就盼著這點酒過日子了。”
木年想了想,感覺確實挺有道理的,這山上還是很不方便的,下去一趟時間花的也多,向她這種討酒的次數,用不了多久慕寂辭又要下山了。
“那我去練會琴。”木年握住嵇夜的手送到唇邊輕輕一吻,嵇夜渾身一僵,他還是受不了木年的主動,心中頓時起了“歹意”俯下身子吻了上去,這個吻的時間有點長,長到嵇夜把木年抱了起來,長到嵇夜和木年久久地呆在了房裏。
等木年和嵇夜穿好衣服從床上爬下來的時候,天色已黑,飯也沒做成,於是兩個人厚著臉皮去慕寂辭那邊蹭了一頓飯,又蹭了一壺酒。
吃完飯回來的路上,天開始飄雪了,這是他們在一起後,第一場雪。嵇夜推著輪椅慢悠悠地逛著。木年還是很怕冷,身上穿得厚厚的,手裏抱著一個暖手爐。
“冷的話我快些推。”嵇夜說道。
木年搖了搖頭,過去的時間裏,她和嵇夜從來沒有一同看過雪,如今時間剛好好,雪也剛剛好,人也剛好好。兩個人很有默契地沒有在說話,隻是走著、看著。雪緩緩而落,落在發間,像是共同白了頭。
“阿夜。”木年說道。
“嗯?”
“我很喜歡你。”木年笑著說,抬手拍了拍自己頭上的雪,“我不要這樣的共白頭。”
“我也喜歡你,我會陪著你共白頭。”
過了一段時間就到了除夕夜,嵇夜和傅司命忙進忙出的張羅著飯菜,木年和落葵則悠閑地擺著碗筷。
“你說慕寂辭他們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落葵放好碗筷,從兜裏掏出兩個瓶子,把其中一個瓶子裏的藥倒了出來,塞進了木年嘴裏。另一個瓶子裏的藥也倒了出來,遞給了正好端菜出來的傅司命。
“應該快了。”傅司命把菜放在了桌上,伸手揉了揉落葵的腦袋。
“你把我妹妹都迷成什麼樣了。”木年伸手指了指一臉滿足的落葵,這丫頭怕是第一次見到傅司命就動了心思,小小年紀居然那麼早就情竇初開。
傅司命一笑:“還好,還好。”
“你可比她大了好多。”木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