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顯然不耐煩,一接通就厲聲責備楊可宜沒事找事。這番行徑就像一根火柴,瞬間便點燃了楊可宜的炸藥桶。
“你吼什麼吼呀!你女兒現在下落不明,學校都已經報警了,你作為她的監護人難道一點不著急嗎?”
誰知,對方並沒有為她的急躁而有所糾正,反而更加蠻不講理地說:“我把吳喜悅送到你們學校,繳了學費夥食費,你們就必須對她的安全負責。現在你們把她弄丟了,她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學校可是要擔責的!她要是磕著碰著了,你們是要管醫藥費的!”
楊可宜翻了個白眼,對方斤斤計較起來,可真是不亞於罵街的潑婦。
“反正找不到人,我為你們是問!”那人一頓連珠炮似的謾罵過後,一下子就掛了電話,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忙音,楊可宜充滿了無力感。
她努力克製著內心的負能量,撥通了曹向陽的電話。
“我找了市區的兩家醫院,都沒有找到吳喜悅的半點信息!”她垂頭喪氣地說,“我現在還能做些什麼呀?”
電話那頭的曹向陽安慰她道:“沒關係,先回學校來吧,我也馬上過去,咱們先查一查這幾天的監控記錄!這邊我已經交代派出所的同事去排查市區的主要網吧和賓館了!”
楊可宜下意識說了謝謝,對方也沒再多言。
楊可宜打車回了學校,一回去,就被曹向陽叫進了監控室,同行的還有學校安保處的一個負責人以及監控中心的技術人員。
“咱們學校的監控係統算是個小型係統,每半個月覆蓋一次。”技術人員介紹道。
“夠了,我們隻需要查看從3號到今天的視頻,教學區、住宿區、運動場的所有詳細記錄。”曹向陽麵色沉靜,簡短有力地說道。
技術員二話不說,按照曹向陽的要求迅速調出了對應的視頻,然後分屏投放到了三台電腦上,其餘三人則是眼睛不敢眨一下地盯著屏幕認真排查起來。
“有了!”曹向陽第一個發現吳喜悅的蹤影,他按了暫停鍵,楊可宜趕緊湊過去看。畫麵中,吳喜悅背著書包垂著頭從教學樓裏走出來,她身後不到一米的位置,跟著一個中年婦女。
“這是她媽媽?”曹向陽小聲詢問。
“畫麵能放大一些嗎?”楊可宜盯著那靜止的畫麵看了足足五秒,卻總覺得畫麵中的女人有些眼熟。
“可以,但學校設備的分辨率有限,你們仔細辨認。”技術員放大了界麵,楊可宜定睛一看,那穿著藏藍色針織外套的女人,還當真是個熟人。
“這是?”曹向陽也發覺問題。
“無憂麵館的老板娘。”楊可宜翻了個白眼,一臉無奈地說。
“她是吳喜悅的媽媽?”
“怎麼可能?”楊可宜掏出手機,翻開蔣文芳的朋友圈,其中有一張不久前發的照片,其上的女子身形瘦弱,卻穿著華麗,一頭卷發被染成了紅棕色,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小幾歲,“她媽媽蔣文芳,二十出頭就生了吳喜悅,到現在還不到四十歲呢,你看這照片上的她,跟麵館老板娘差得不要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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