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虎，高琛特地選擇附近一家大排檔，主要是他自己嘴饞，點了份酸菜魚，再隨意加了幾個小菜。
人沒來，魚自己先吃了一半，其實按照約定時間，李虎應該早一小時佐佑就能到了，估計是給什麼事絆到，或者對方是在家糾結過後才來的。WwWx520xs.com
不夠意思之類的消遣話還是得說幾句，哪有請人吃飯，這人沒到，自己把魚吃大半的，高琛為了賠罪，先給自己灌了瓶酒，其實他也是為了自己能解渴，這魚湯喝多了，喉嚨裏的痰就重。
他來，就是為了宋乘除的案子。
李虎早前答應卓昊，不和高琛這人來往，因為這人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套話，作為和宋乘除和卓昊同時有密切關係的李虎，必會成為高琛下手調查的第一人。
“事實上，乘除冤沒冤死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無法釋懷乘除的死，都自責這麼久了...”
冬末，桌上還是得置備點燒酒。
高琛吆喝，“店家，二鍋頭你給加熱加熱。”
因為是年後剛開的兩天，店裏沒什麼生意，店家有足夠的時間按照顧客的吩咐，很快熱好了酒。
這邊李虎在講，“乘除當年家裏出了變故，他一個人留在國內，身邊也沒什麼親人，因為懷疑給家屬通風報信，被警校開除後，卓昊和乘除有好長時間沒聯係，我們也有很長時間沒他的消息，差不多是三年後吧，卓昊告訴我他見到乘除了，當時他正給人打下手，卓昊沒事的時候經常跑去找他，偶然我們幾個會聚到一塊喝兩杯，當時乘除跟的一家公司經營底子不怎麼幹淨，警方當時正在調查這件案子，因為這事摻著，我們和乘除也不好敞開了聊....犯事當天，死的是前西區分隊的一名警員經瑋，當時現場隻有死去的紀瑋，乘除，林天棋三人，聽乘除說起過，他家原本和林家是世交，林天棋待他一直很好，就是他這位兄弟想自己單幹點事，才會找他幫忙收一些外債，出事後，法證科在凶器上分別采集到李天棋和乘除二人的指紋，法醫經刀具握手處指紋位置分析，致命一刀應該是林天棋造成的，但不知道為何，這個案子到最後，實質被判刑的隻有乘除一人，林天棋在法庭上一口咬定犯事當天晚上，是乘除不斷教唆慫恿他用刀反抗，出於自衛，他才錯事殺了那名刑警，講句敞亮話，這事不知怎麼演變，最終成了乘除和紀瑋兩人的私下恩怨。”
“混蛋，照你這麼說，還沒天理了。”高琛補道:“那虎哥我問你，後來林天棋入獄的事，和卓昊有關係嗎？你也知道，當時負責林天棋案子的就是卓昊，兩件事很難不聯係到一塊。”
李虎似是冷笑，看了高琛一眼，搖頭道，“我不知道，也許我這兄弟一開始，就隻想讓我做個踏實本分的警察，至於他是以什麼樣的形式讓警方認定林天棋有罪，說句實在的，天意或是認為，在我看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像林天棋這種壞事作盡的，難道不該受到這樣的懲治嗎？”
其實李虎的反應，恰恰說明他也曾懷疑過林天棋的案子，卓昊或真私下動過手腳，他們倆性格不同，一個辦事講究靈活，一個辦事依照規矩，當初若貿然讓李虎介入的話，恐怕會適得其反也說不一定。
高琛將一把紅皮花生米攥在手裏，腦子像是堵著事不通，至於是哪裏不通他也說不清楚，隻隱隱覺得宋乘除的死對卓昊觸動很大，也讓他意識到，在一股強大勢力的幹預下，真相是可以扭曲的。
“官司打了多久？”高琛問：“
李虎回想，“兩年。”
“都沒有找到什麼再有利的證據嗎？”
李虎搖頭，“找——那時候我和卓昊都在為此事奔波，但當晚一個目擊者都沒有，至於教唆殺人，也他媽的全是林天棋的一麵之詞，說來林天棋能獲勝，周拒幫了很大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