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裴時照知道了這件事,在得知明宋這個提議的時候,認真思索了一下:“男孩子可以,女孩子還是算了。”
明宋聽了以後吃吃的笑:“師兄你應該慶幸,媽媽當年沒有因為田院士而給你取名叫小麥。”
裴際言:“……”
莊陶寧和周陌緩堅決不肯同意用銀杏當名字,說不管男孩子、女孩子都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裴際言惦記著老婆,其實不太在意孩子叫什麼,中和了一下:“那就小名叫銀杏吧,怎麼樣?”
小名算是定了下來,大名兩邊家長想了很久,周答清和裴時照各執一詞,最後把取名權交給了裴際言。
“先生吧,”裴際言說,“生下來再取。”
銀杏小朋友是個慢性子,在媽媽的肚子裏待足了月份,還懶洋洋地不肯出來。
直到過了預產期一周,明宋才有生的跡象。
“別怕,”裴際言牽著她的手,“我就在外麵。”
他喊明宋不要害怕,自己卻心跳得厲害,遲遲沒有辦法平複下來。
裴際言不喜歡在手術室外等著,這次尤其焦灼,甚至根本坐不住。
每一秒都被他拉得很漫長,他始終徘徊在產房門口,中間有醫生出來了一次,說沒有問題,產婦也很配合。
家人們都鬆了口氣,唯獨裴際言依舊緊張,明宋不肯讓他陪產,說生孩子的樣子太醜了,裴際言踱著步,心想還不如一開始硬要進去呢。
已經兩個小時了。
周陌緩喊住他,輕聲安慰:“第一胎是會久一點的,小言,你坐一下,安靜等一會兒,你這樣子大家都會很緊張。”
裴際言緩了一些,問周陌緩:“你生我的時候是不是也很痛?”
“生的時候倒是不痛,媽媽是剖腹產,就是後麵會有點痛。”
最近裴時照和周陌緩的關係緩和了不少,裴時照偶爾還能出現在院士樓蹭飯吃,裴際言問道:“他當時不緊張嗎?”
周陌緩笑了笑:“緊不緊張我倒是不知道,後來聽醫生說,他那樣子特別像古代皇帝。”
裴際言放鬆了些:“就是那種治不好就拖出去斬了的樣子嗎?”
周陌緩嘴角勾著:“應該差不多吧,你爸爸黑著臉很嚇人的。”
手術室的門終於被打開。
護士懷裏抱了一個嬰孩,恭喜的話還沒說完,孩子的性別也還沒說,裴際言就先問了句:“我老婆呢?”
周陌緩被他逗得笑出聲來,從護士手裏接過孩子:“來,把孩子給我吧。”
護士這才把剛剛的話說完:“恭喜你們,母女平安。”
一個冬日,一年最冷的時候,明宋生下了一個女兒。
杏杏的大名一直沒有定下來,直到快要上戶口的時候,裴際言才慢悠悠地說:“叫裴明歌吧,唱歌的歌。”
裴銀杏這個名字在前,大家隻覺得裴明歌這個名字簡直太好聽了,而且還含了明宋的名字在裏麵,所有人都覺得很有意義。
明宋看著還在繈褓中的小嬰兒,輕輕將吻落在她的額頭。
歌,song,宋。
不管這個song是她的名字,還是師兄第一次嶄露頭角的song公園,甚至也有可能是他在迎新晚會的那一首yoursong。
明宋都覺得很開心。
她捏了捏女兒的小手:“爸爸說,媽媽是他心裏的一首歌,你也是呢。”
銀杏小朋友從剛出生開始,就得到了家裏所有人的關注,尤其是周答清。喵喵尒説
看著周答清的各種縱容,裴際言明顯吃醋了:“我小時候您不是這麼對我的吧?”
周答清看他一眼:“隔輩親沒聽過嗎?”
裴際言:“她和您隔兩輩了,我和您才是隔一輩。”
周答清:“隔得越久越親。”
雖然嘴上嫉妒著,但裴際言對小丫頭的寵愛也並不少,當然,除了她占據自己老婆的時候。
孩子長得很快,裴明歌是個很安靜,甚至比明宋還要慢性子的小朋友。
杏杏不愛說話,幼兒園的時候,老師甚至建議他們帶孩子去檢查一下,明宋心裏有些慌,她也知道女兒很高冷,話很少。
但她起先隻以為是家裏沒有同齡的玩伴,誰知道上了幼兒園女兒依然不愛說話。
明宋很快和裴際言帶女兒去做了檢查,結果卻顯示這孩子沒任何問題,智商還很高。
明宋蹲下身來問女兒:“寶貝,你為什麼不和小朋友說話呢?和他們做朋友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