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銀針的尖端蘸上了一點藥液之後,呂老便開始在陳思琪的身上尋找穴位。
呂老那拿著銀針的手有些許顫抖,他實在是不太敢在關公門前耍大刀,即便是小刀也不敢拿出來顯擺。
“手別抖,紮錯位置怎麼辦?”
眼下張和安不留情麵地批評著呂老,而呂老隻得不斷點頭說是。
這人也太囂張了,竟然敢指導呂老,他真把他自己當成了個人物?
最想看張和安出醜的莫過於李明,剛剛張和安想要害自己,那自己必定會在張和安出醜之後落井下石。
稍稍定住了心神之後,呂老這才確定了穴位,銀針緩緩沒入了陳思琪那滿是褶皺的肌膚之內。
一時間,陳思琪疼得呲牙咧嘴。
“嘖,”張和安有些無奈,“紮偏了一點,不過不要緊,繼續施針。”
將針灸術修煉到極致的醫生在施針的時候,是不會讓病人感覺到疼痛的,相反,甚至會讓病人覺得一陣輕鬆。
在張和安的批評與指導之下,最終沾滿了濃稠藥液的銀針盡數插在了陳思琪的肌膚上。
施針結束,張和安這才點評呂老的針灸術:“你手抖得太厲害了,下次要多多注意。”
呂老點著頭,不敢反駁。
誠然,呂老心中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知道張和安這位神醫站在自己的身旁,他心中的壓力更是大了幾分。
如果張和安不站在他身旁指導他的話,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治療這位病人。
眼下,陳思琪的呼吸也不再急促,她胸腔的起伏緩緩平和了下來。呂老再一摸脈象,發現陳思琪的器官不再加速工作。
“張神醫,銀針要保持在病人身上多久?”呂老好奇地問道。
這段時間,在苦心鑽研針灸術的呂老一直被這個問題所困擾,當下有個好機會,他自然要問個水落石出。
“看情況,不同的病人需要不同的施針時間,這個病人隻需要十分鍾。”張和安望著陳思琪,緩緩說道。
之後的十分鍾內,病房內外鴉雀無聲,沒人敢說話。細細聆聽,很輕易地就能夠聽到陳思琪的呼吸聲。
十分鍾之後,呂老這才遵循張和安的所說,把陳思琪身上的銀針都給取了下來。
當他拔出第一根銀針的時候,發現原本蘸滿了那黃色濃稠藥液的銀針尖端此時卻幹淨無比,就像是從來沒有蘸過藥液一樣。
見到這一幕的呂老,便試探地詢問張和安:“張神醫……這……”
“不要緊,這是病人的身體把藥液都給吸收了,等你把針全部拔出來之後你就知道了。”張和安麵無表情地回答他。
呂老一根一根地拔出了紮在陳思琪身上的銀針。
果不其然,每一根銀針的尖端都沒有了先前的濃稠藥液。
當看到銀針尖端幹淨無比的時候,張和安就知道自己的判斷沒有錯,陳思琪此時已經吸收了不少藥液了。
當呂老把銀針給全部拔出來之後,陳思琪便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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