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姐,你看看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的話,請簽字。”律師冷冰冰的聲音傳進司櫻的耳朵裏,她尚還不能有所回應。
隻因太震驚。
“你是說這是顧承宣讓我簽的?”明明他知道那孩子是那個女人害的,為什麼這個黑鍋還是要她來背,而且讓自己簽字畫押的人會是他。
為什麼?
“這還用問嗎?司小姐你要有自知之明,要知道最初讓你和顧承宣在一起,不是讓你跟他戀愛的,你就是他找來生孩子的,如今孩子也沒了,你覺得你還能好嗎?”律師自認自己言盡於此,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
將簽字筆重重的抵在司櫻的手上,看著她的手背被杵到變紅變形。
手上傳來的鈍痛似乎讓她終於有了知覺,她淡淡的勾了勾唇,原來這個世界從沒對自己慈悲過。
不,應該說所有的幸福已經隨著父母的離世就結束了,她以為顧承宣會給自己一個可以停靠的港灣,沒想到卻是礁石四藏的暗湧等著她跳。
現在她已經遍體鱗傷了,夢是該醒了。
“好,你不用這樣,我會簽字的。”拿著簽字筆,掃了一眼自己的手背,竟然已經有了一個紅色的壓痕,然而這裏的痛遠遠抵不過心裏的痛。
簽下自己的名字,好歹她不用再在看守所裏待著了。出國就出國吧,去一個誰都不認識自己的國家,從此忘了京都的一切,更要忘了他——顧承宣。
收好司櫻簽下的認罪書,律師冷漠的提起自己的公文包,看了看那個明顯失魂落魄的女人,心裏沒有半分憐憫。
雖然他必須承認眼前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然而在律師的心中卻是認為,道亦有道。
既然你拿了人家的錢,願意當代孕,怎麼當著當著就變成了插足別人之間的“小三”,小三上位失敗,她倒好,直接拿那個孩子來做要脅工具。
所以這種人,他最看不起,哪怕是長得再漂亮,卻也是心如蛇蠍,不值得同情。
看著這個狠毒的女人,想必她這段時間在看守所裏過得也不好,臉上長長短短的幾道血痕,必然是在裏麵被那些人“關照”過。
“你就在這裏好好等著,自然有人過來送你出國的。”交待完這一句,律師走了。喵喵尒説
剩下司櫻一個人坐在原位上發呆,腦子裏一片混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走到這一步的。
亂了,全亂了,顧承宣不是說會愛她到老,讓她什麼都不用管,也不用操心,還說他會把一切都處理好的嗎?
可是為什麼孩子不見了,立即她就被人誣告說是她殺了孩子,轉眼她就被送進看守所裏。
司櫻看著外麵昏黃的天空,像是要下雨了。
律師走了也不知道多久之後,她聽到一聲金屬沉重的咣當聲,不由嚇得整個人一震。
還沒有回頭,身後已經傳來獄警的聲音,“司櫻,有人提你出去,你收拾一下走吧。”
雖然她不知道那些人到底用了什麼辦法把自己從看守所裏提出去,但是她知道這個人一定和顧承宣有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