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十年前
離城
深夜.
燈紅酒綠的夜店一條街,一個明豔的身體,搖晃著從一家名叫:的夜總會走了出來.她穿著大紅豔麗的旗袍.旗袍是紅色的底配上大朵大朵藍色玫瑰在上麵,這一切的襯托,完美的勾勒出女人豐腴的身軀.
她是這裏的歌女.她有個明豔動人的名字:.藍玫瑰是她的藝名,她還有一個很美的名字:葉子璿,這是父親為她取的名字.希望她能像葉子一樣飛璿美麗,
所有來過的人都知道她,不!應該說是整個離城沒有人不知道她藍玫瑰的,一個歌女出身的女人.卻在短短的一年的時間嫁入豪門做了人人稱羨的少奶奶,可是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每天跑來賣唱.
大家對於她的這種自甘墮落很不能理解.一個女人出來賣唱,不就是希望有一天能過上好日子嗎?為何她卻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還要跑來當歌女呢?人們開始八卦,有人說她是因為寂寞才跑出來的,有人說娶她的人壓根不愛她,是她使了手段才讓夏霄雄娶了她這樣的女人.大家紛紛的議論著,沒人知道真相.而她從來都不會去理這些流言蜚語,她隻過著她自己的日子.
淩晨四點,藍玫瑰慢慢的走在大街上.子璿今天晚上唱得很高興.所以下來後陪著很多客人喝了不少酒.些許的醉意,腳步有些蹣跚,可是她仍然堅持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回那個所謂的家.
慢慢的行走著,在經過一條小巷子時,一股子惡臭撲鼻而來,經受不住這樣的氣味,子璿走到巷子邊開始吐了起來,肚子裏的東西像是要全部倒出來一樣的,嘴裏不停的嘔著,終於嘔得黃膽水都出來了,沒什麼可吐的了.子璿輕輕起身,打算離開.可能是因為酒的原因,她的腳步似乎有點挪不開了.
接著一陣陣拳腳的聲音,傳進了子璿的耳朵,要是以子璿的個性她壓根就不會理這些無聊的事.可是剛剛嘔得太厲害了.身子虛弱得蹲了下來,巷子裏聲音卻越來越大了還夾雜著一個中年男人的辱罵聲.
子璿抬頭看著巷子裏邊發生的一切。
繁華的街道總是會隱藏一些醜陋得讓人惡心的一麵.一條街邊的小巷裏,堆滿了人們丟棄的生活垃圾.遠遠的就聞到一陣陣惡臭,巷子口站著一位中年男子,男子指手畫腳的在說著些什麼,在往裏看卻是一群類似於乞丐的少年在圍著一個小男孩施暴.
“打.給我把他往死裏打.老子天天讓你吃好喝好.連續四五天你TM竟然一分錢都沒給我偷到!”巷口的男子嘴裏嘟喃著支使手下毆打著小男孩.
男孩隻有七八歲的樣子.臉上已經糊得看不真樣貌了,唯獨他的雙眼卻晶亮的讓人可怕.男孩倔強的躺在地上,任這些比他大的孩子打著.從頭到尾他都沒哼過一句,也沒叫過痛.仿佛他的靈魂早已脫離他的軀體.
正因為他不坑聲,更加加大了打在他弱小身體上的力量,男孩抬頭往著眼前的每個人,雙眼滿是恨意.仿若要將他們每個人的樣子都記下來,男孩其實已經三天沒吃飯了.五天前他就沒在去偷錢了.沒偷到一分錢.組織裏的人自然也不會在讓他吃飯.
在毆打了許久後,大家都打得有些累了.此時站在巷子口的中年男子才讓大家收了手:
“停,都給我走.小子以後你就死在外麵吧.以後別在回我們堂口了.”說完中年男子領著這一群少年旁若無人的走了.
男孩聽著腳步聲逐漸變小,慢慢的他用雙手支撐起弱小的身子,抬起了他的小腦袋,望著遠去的背影,此時男孩竟奇跡般地笑了.他的笑有苦澀,有發自內心的開心.他終於脫離這個組織了.這是他用死亡換來的.眼裏滿是晶瑩的淚珠,他在被打時都沒曾流過一滴淚,卻在這些人遠去時.流下了這幸福的淚水,身體上的疼痛一點一點襲遍他的全身,男孩終於敵擋不了身體的疼痛昏厥過去.
此時天空開始陣雷,接著雨滴一點一滴的落了下來,滴在了男孩的身體上.雨水衝刷了他身體.他的臉頰也開始變得清晰起來,仔細一看.他竟是這樣眉目清秀的一個男孩.很難想象這麼一個清秀的男孩竟然抵擋住了一個黑手組織的洗禮.而在被洗禮後他也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
這樣的意誌力,不是所有人都有的.而他的這些舉動.也讓在遠處的她動容了!
葉子璿安靜的看著男孩被打,直到中年男子帶著那群少年離開,那些人並沒有注意到黑暗中有人看到了這場暴行,他們也一樣沒有看到小男孩臉上的笑容。而葉子璿看到了,小男孩臉上綻放出了的奇異笑容和那張清秀的臉龐,這笑容從此深深的印在了子璿的心裏.
天空開始下起小雨,雨水衝刷著小男孩的身軀.也衝擊著子璿的心,子璿看著眼前的一切,一朵罌粟花的種子輕輕的落在她的心裏.
罌粟花籽落下了.它會發芽,生長,開花,結果.而罌粟花的種子卻是毒藥的源頭.是誰種下的籽就應該有誰來結這個果嗎?
命運的齒輪開啟了.而種下的罌粟花也會開出美麗.燦爛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