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率不足,請排隊候車,正文君正在開來的路上秦櫟目光緊跟著他的背影,眉心不見放鬆。
鄭安行打量起他的狀態,趁熱打鐵地說,“秦櫟,你別休息了,直接連拍下一場吧?”
休息時間一久,反而容易流失情緒。
秦櫟正有連拍的想法,幹脆利落地應下,“好。”
另外一處的場景早就安排好了,就在一側的窄巷子內。戲份是連貫的,宋昭剛死沒多久,宋翼的手下就抓住了一行刺客,並且留下了兩名活口。
弟弟的死刺激了宋翼,他用最凶殘的辦法逼問出幕後主使,也是他和邦王決裂的關鍵轉折點。
秦櫟定定地站在巷子口,閉眼任由化妝師往他臉上補妝。
化妝師小綿努力踮起腳尖,向來活潑的她今天是一句話不敢多說,她看著一臉冷漠的秦櫟,心裏直犯嘀咕——
櫟哥今天是怎麼回事?渾身上下都冷冰冰的,凍得人發怵。
小綿完成自己的工作,快速跑到邊上,喇叭聲裏傳來鄭安行的問話,“秦櫟,準備好了沒有?”
秦櫟慢悠悠地睜開眼,用指尖撚了撚衣服上的‘血跡’,眸光又冷了一片。
鄭安行見他沉默地進入了人物狀態,迅速開始拍攝。
刺客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血流一片。
秦櫟將那塊帶血的饅頭小心翼翼地收進懷中,這才麵無表情地朝著巷子走去。他路過了一個半死掙紮的刺客,後者拚命拽住他的衣擺,吐血哀求道,“將軍,救、救救我!”
“我知道錯了,我、我們不想殺你的……”
秦櫟蹲下身子,撿起刺客掉落的短刀,手勁發狠地一刺。
短刀沒入了刺客的心髒,讓他瞬間咽了氣。
藏在衣服底下的血包四濺,落在了秦櫟的臉上,而他像是沒察覺,繼續起身往前走。
宋翼每路過一個刺客的屍/體,就會停下來往他們的心口刺上一刀,越來越多的血液落在他的臉上、衣擺上,越發襯出了他眼底令人毛骨悚然的恨意。
劇本裏寫過,宋翼為了替弟弟報仇,刀刀刺進了刺客們的心髒,即便是已經死去的屍/體也沒放過。
而秦櫟的演技,無疑給這段畫麵添足了張力。
圍觀的工作人員看得張口結舌,無一不被男人的演技狠狠折服,不愧是拿了四座獎杯的影帝,假的都能演成真的一樣!
坐在監視器前的元已非輕吸了一口冷氣,莫名覺得自己的心髒有點疼。
拍攝還在繼續。
兩名刺客活口被押到了秦櫟的跟前,他們早已看見了對方剛剛的‘刺/屍’行為,眼底是止不住的驚恐。
“將軍!將軍饒命!”左邊的刺客跪地求饒,“我們、我們真的隻是奉命行事!”
秦櫟攥緊手中帶血的刀刃,言簡意賅,“誰的命令?”
“是……”跪地的刺客剛準備招認。
“住口!你這個貪生怕死的狗東西!”右邊的刺客大喊製止,“宋翼,你弟弟死得活該,誰讓他有你這麼一個……”
反抗聲驟然而止。
秦櫟神色陰鷙地將刀刺入了此刻的心髒,拔起、再刺入,再拔起、再刺入……這是一場毫無人性可言的單向虐殺。
刺客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胸前的血窟窿,掙紮著捂住倒地,死不瞑目。
“拔了他的舌頭。”宋翼對著兩側命令,“丟去喂狗。”
士兵們壓住心裏的寒顫照做,心裏都有了同一個認知——將軍變了。
宋翼立下戰功赫赫,無論是現在的敵國,還是以往的邦國王室,想要他性命的人都不再少數,之前遇到過的刺殺也很多。
但從未有一次,他會像今天這般瘋狂虐殺刺客。
僅剩的刺客被嚇傻了,哆哆嗦嗦道,“是王上身邊的蕭永派我們來的,他拿著王上的令牌,讓、讓我們來刺、刺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