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凜川薄唇輕啟,陰狠的眸子裏蒙上一層冰霜,伸手猛地捏住顧聽的脖子,森森的說道:“不是你?”
頸脖傳來的疼痛,讓顧聽不禁倒抽一口氣,隨著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緊,隻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凜川,放……放過我……看在我們兩家交情的份上……”
“嗬!交情?什麼矯情?”嚴凜川陰人鬼魅的聲音,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一般,帶著讓人嗜骨的冷意,“顧家算是個什麼東西?我早就警告過你,不準將主意打在唐黎的身上,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簡直是找死。”
早在很早之前,顧聽就知道嚴凜川並不愛他,對她更是沒有絲毫的情分,此時在聽到嚴凜川威脅的話語時,心裏更是湧起一股濃濃的嫉恨。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一點比不上唐黎。
為什麼,嚴凜川心心念念的都是唐黎那個賤人,卻從來都不曾正眼看她一眼!
“她有什麼好的?”顧聽咬了咬牙,眼中浮現一抹癲狂的情緒,斷斷續續的說道:“她能……幫你生孩子……我也一……樣可以幫你生。”
嚴凜川身上森冷的寒意籠罩著顧聽,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幾分,陰側側道:“就憑你,也配?我嫌髒。”
嗬!
這個男人竟然嫌她髒,難道唐黎那個賤人就比她幹淨嗎?㊣ωWW.メ伍2⓪メS.С○м҈
顧聽垂在兩側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強強的指甲狠狠地掐入掌心,滲出絲絲的血跡,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卻仍是在看見嚴凜川眼中生冷的殺意時,心髒不自覺的顫抖了下。
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離死亡那麼近,稀薄的空氣更是讓她僅有的理智,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嚴少。”左淵在看見顧聽被掐的直翻白眼的時候,看了看嚴凜川的側臉,小聲道:“殺了顧小姐,會髒了嚴少的手!唐小姐要是知道了,想必也會擔心的。”
左淵並不關心顧聽的死活,他隻是不想自家總裁因為這個惡心的女人,讓雙手沾滿血腥。
嚴凜川在聽到唐黎的名字時,眸子裏的殺氣消退了不少,猛的將顧聽摔到了一旁。
就在顧聽以為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隻覺得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了,趕緊貪婪的吸了幾口氣,在那一刻盡在那一瞬間,他真的害怕這個男人掐死自己。
“既然她這麼離不開男人,就把她送去夜色。”嚴凜川拿出手絹,擦了擦手指後,扔在了地上,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
夜色?
此時的顧聽隻覺得腦袋有些嗡嗡的,卻在聽見那兩個字的時候,心髒猛然顫抖了下,原本有些昏沉的腦袋,此刻更是清醒了幾分,“不,我不去,你不能這麼對我。”
一向在私生活上很放縱的顧聽,自然知道夜色是什麼地方,是海城最大的地下銷金窟,在這個地方,隻要有錢什麼都可以買到。
當然更讓那些有錢人沉迷的,是那裏麵的情欲交易,每個貴賓室還配備了不同的器具,以滿足客人不同的需求,每天都有被玩死的女人,卻又因為那些客人的身份尊貴,也沒有人去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