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
“醫院喊先交二萬,菜花兒她們家那年醫她哥的病可以說才把帳還清到哪裏去找二萬,二千還差不多。那個小口袋本來是看一下就要走的,其實這事也怪菜花兒。”
“原因。”
“請聽下回分解。”
“你說不說?”
“急了吧,我不說是沒人說給你聽的。”
我不作聲了,我曉的陳德瑞會往下說的。
“說穿了就因為菜花兒那付人見人愛的模樣,那個小口袋就起了心眼,又見菜花兒她們很著急,就主動拿了一些錢來,把那醫院要交的二萬塊錢給交了。你曉的不,這小子學過孫子兵法。”
我坐在那,已無語了,換了我,或許也能做到,但我並沒有為菜花兒分擔她的困難。我為曾經怨她而心酸,隻顧著到酒,喝酒。
“喝慢點。我估計菜花兒不是愛那人而嫁給他的,是出於感謝嫁給他的。給你說一件事你就曉的了,昨天晚上菜花兒家吃夜飯的時候,聽說你回來了,菜花兒都神了,給張隊長摻酒摻漫了她都不曉的。其實你應該去安慰一下她的,你娃兒也不江湖,回來了也不和我們照個麵。你不要以為你不好過,憑我們對菜花的了解,菜花兒更不好過。慢點喝,別傷害她也別折磨你自己。”
“算了,擺個故事給你聽。”
“不會是你和菜花兒的吧。”
我說道:“老和尚攜小和尚雲遊,途遇一條河;見一女子正想過河,卻又不敢過。老和尚便主動背該女子趟過了河,然後放下女子,與小和尚繼續趕路。小和尚不禁一路嘀咕:師父怎麼了?竟敢背一女子過河?一路走,一路想,最後終於忍不住了,說:師父,你犯戒了?怎麼背了女人?老和尚歎道:我早已放下,你卻還放不下!”
“行了,不說了,轉著彎罵人。”
“誰罵你了,這世界上隻有想不通的人,沒有走不通的路。”
“是不是真的喲。”
“假的,可能不嘛(四川話:不可能)。來喝酒。”
“就這杯了哈。”
“就這杯?還早。”
蔣文利在邊上說道:“我看你們倆個還是少喝點,看樣子都醉了還喝。”
的確我覺得腦袋暈暈的,我對蔣文利說:“小蔣,就不要顧問我們的了,給你說個秘密,要是沒我的話,也就沒你在這兒發言了。”
陳德瑞說:“淩峰,你喝醉了,開始胡說八道了。”
“誰胡說八道了,你以為我不曉得是不?以前你是一直喜歡菜花兒的,要不是我,和菜花兒結婚的就是你了,哪還有小蔣的份。所以,小蔣,你還要感謝我呢。”說完我趴在了桌上,頭也抬不起了。
陳德瑞看著我醉了對他老婆說:“文利,別聽他胡說,就算是,也是以前的事了。”說完又對著我歎了口氣:“為情而困,誰讓你跑那麼遠呢,都不能聯係上,看你以後還會不會這樣。”
這時外麵狗又在叫,陳德瑞偏偏拐拐走了出去,聽到果園邊有人在喊他。他已聽出了是誰的聲音:“賀大哥是不,你小舅子在這兒,喝酒醉了。”
“老丈人在找他,我說我看見他走你這兒來的,他姐讓我過來看看。”
“過來嘛,在屋裏。”
賀傑明進了屋,看見我趴在桌上,搖了搖我,沒響動,我也根本就不曉得了。
“唉,不會喝酒還喝那麼多,德瑞,你幫我把他扶到我背上,隻有把他背回去了。”
“就等他在這兒吧,又黑,路也不好走。”
“我背到我家,免得他姐擔心。”
“那行,我拿電筒照你。”
人總愛欺騙自己,因為那比欺騙別人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