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無星月的夜晚,兩個相距很近又很遙遠的人,在各自傷心著。
我根本就沒去想到事到這步,肯定會有原因。
使勁地吸著煙,雖然吸的是煙,我卻覺得越吸是越孤獨,越吸是越寂寞。
石榴很快就吃完了飯,看不見賀曉芸,就過來敲開了賀曉芸的房門,在賀曉芸的對麵坐了下來,沒有說話,就在那靜靜坐住,她知道賀曉芸心裏難受,她也知道任何安慰她的話都是多餘的,隻有等她傷傷心心哭一場心裏或許會好點。
賀曉芸媽走了進來,看到賀曉芸臉上的眼淚,忙問道:“菜花兒,你咋的了。不要讓媽擔心,快說說。”
賀曉芸說:“媽,沒事,就是有點頭痛。你出去吧,有石榴陪我,等一下就好了。”
賀曉芸媽看了看石榴,
石榴笑了笑:“她沒事,放心,等一下就好了。”論輩份,石榴和賀曉芸媽是一輩的,所以她這樣說。
賀曉芸媽出了門。
賀曉芸對石榴說:“石榴,謝謝你。”
石榴又自言自語說:“要是不見就不會有戀,要是不知就不會有思。該放的一定得放,不然苦的一定是自己,就象兩個拉橡皮筋的人,受傷的總是不願放手的那個。”
又是結論。
賀曉芸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有幾輛微型麵包車來接賀曉芸的。
坐車出嫁,在我們村賀曉芸是第一個,村裏的小姑娘們都帶著羨慕的眼神,圍在賀曉芸的家門口看熱鬧。
鞭炮過,媒婆扶著賀曉芸出了家門上了第一輛車。
農村女人結婚不像城裏人那樣穿婚紗。
一套帶喜慶的新衣服就行了。
同一個院子我能聽著鞭炮聲響,眼睛是濕潤的,經過一夜的煎熬,我也用不著需要誰來安慰,也沒有人安慰,在我們村裏也就隻有陳德瑞和石榴真正知道我和賀曉芸的關係,就連小曾這個萬事通也不清楚。
這一刻。
我和賀曉芸成為了彼此的路人。
她在不知不覺中成全了我的的自由,我辜負了她感情。
她終於還是離開了,帶著遺憾走向她自己的未來。
或許。
她會偶爾想起我。
想起曾經一起看過的生如夏花與秋風蕭瑟。
我也會因曾經深愛過而記起她。
隻是。
我的世再也無她。
既然不能擁有,那也就隻能祝福。
不管如何,當時我就想我們不會再做朋友,我認為我們彼此傷害過;也不會做敵人,因為我們彼此相愛過。
隻能做個最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