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麼相信你走了之後不殺我。”
“好,我們答應你,你現在出來吧,我馬上去叫車。”昂山村上突然眨了一下眼睛,唐夢雨剛想說話,他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口,“不過,在你上車前我們也要抓她做人質,免得你虐待將軍。”
阿飛抬頭一看,隻郵對麵不鏽鋼牆上有一個淡淡的影子,心裏頓時明白,卻也不動聲色,緩緩地前進。走到歇氣台邊沿故意停了一下,說:“你們走遠點。”村上等到幾人都臉露出喜色,唐夢雨苦於口不能說,心裏卻急得要命,急忙用眼色示意他不要出來。阿飛低下頭隻是不看她,一步,兩步,將軍已經走出了歇氣台底下,阿飛突然又停止不動,說:“你們再退一退。”這時他已看到一條狙擊槍的影子落在地上,再又看到了一個人頭的影子伸了出來。
昂山村上看見阿飛馬上就要走出歇氣台邊沿,為了不驚運輸了,他手一揮帶著他的人又退了兩步,說:“我們退得這麼遠了,你總該放心了吧。”阿飛見他們走得那麼遠,一下子竟得意忘形,隻用左手抓住將軍,右手的匕首竟離開了將軍的脖子。
狙擊手的影子伸出越來越多,阿飛卻不知為何始終沒跨出歇氣台的邊沿半步,昂山村上他們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了,卻又不敢發聲。
突然阿飛一步跨出,手一揮,隻見一道銀光衝天飛去,接著就聽到一聲“啊”的慘叫,一條狙擊槍從空中掉落,將軍也一下撲倒在地並就地一滾就滾開了,在將軍倒地的同時,首先竟有九把指甲方刀帶著六道寒光飛來,再就是昂山村上挾著一股勁風,腿影如山從正麵攻到,拳王也一左一右從兩側包抄而來。
昂山村上攻來的同時,空中的狙擊槍也剛好掉落在阿飛眼前,他順手抓起狙擊槍橫著一掃,掃落了三把飛刀,再正好砸在昂山村上的腿上,但同時他隻躲開了兩把飛刀,還一把正中他的左臂,直到沒柄,他也來不及理會,兩拳王又從兩側攻到,二樓中刀的狙擊手也從上麵掉了下來,他順手從他咽喉上拔出匕首,再一推,屍體朝阿裏布奇砸去,反過來匕首一揮向穆絲卡爾劃去,穆絲卡爾手腕受傷,但他卻也有一拳打中他的腰上。打得他在地上滾了三滾,但他也就此衝破昂山村上和阿裏布奇的再次組成的腿影封鎖。將軍正向大廳門口跑去,那妖嬈女子也已擋在將軍的身前。她又是四把飛刀分上下三路飛來,阿裏布奇和昂山村上從後麵雙雙出腿。阿飛竟不稍停,更加向前衝進,隻用手撥開迎麵的兩把飛刀,另外兩刀一中大腿,一中小腹,後麵兩腿齊齊踢中他的背和臀部。他被踢得向前仆倒,但速度卻更快了。他左手的匕首就自然而然地從上劃下,妖嬈女子隻覺得一股涼氣從麵部到胸再到小腹直瀉而下,她驚得魂飛魄散。阿飛的刀尖竟貼著臉劃破她的外衣,內衣,再到褲腰,隻差一分就要開膛破肚了。她一生從未經過這樣的凶險,這樣尷尬,以至阿飛仆地倒在她麵前她竟然一時不知所措。
阿飛倒地的一刹那間,手中的匕首揮出,正中將軍的腿彎,將軍也跟著跪倒在地。妖嬈女子也跟著反應過來,顧不得羞澀,一手抱著胸口衣服,一手提著褲腰,一腳踏在阿飛背上。後麵三人也跟著跑了過來,拳腳正要齊向倒在地上的阿飛招呼。
“停!”阿飛大吼一聲,眾人不由得一呆,隻見阿飛正雙手舉著狙擊槍,頂在將軍背上。
眾人都是行家,知道這種狙擊槍一次隻能打一發子彈,但卻威力極大,就算是在一百米開外都能把人打個對穿,何況抵在背上。
“你們都滾開。快去按阿飛的要求去辦,不得有誤”將軍腿彎被匕刺穿,血流如注,又被槍抵住,再也鎮定不了,轉而又對阿飛說:“你讓我先找人把腿上的血止住再說。”
“好,爽快,但你們的人都退遠點,把藥全給唐夢雨,我也有傷要治。”
唐夢雨這次隻瞧得眼花繚亂,驚得目瞪口呆,直到將軍的家人把創傷藥交到她手裏時她才反應過來,她本來要幫阿飛先拔出身上的三把飛刀再給將軍不治傷,阿飛再三堅持要先給將軍治她才答應。這以後的一切都進行得特別順利,將軍的人再也不敢亂來。
將軍的人辦事效益就是高,在這深更半夜不到一個小時就找了一輛寶馬和一百萬現金,車是新車,牌照果然是普通牌照。
“請上車吧。”阿飛叫唐夢雨拉開車門,再對將軍說。
“他一個人在車上我不放心。”昂山村上說。
“那你可以再叫一個老媽子上來照顧他,但不要這個女子,她的飛刀我可吃不消。”
“你們在路上要傷害將軍怎麼辦?”
“我要活命我就不會,我再厲害也不可能與一個政府軍隊為敵,一個小時如果將軍還不能與你們取得聯係,你就可以向軍警雙方發出通緝令,我插翅難飛,不過,我們死了或者再被抓,整個緬甸各個重要部門和國際刑警總部將會收到我們的電子郵件,到時自有你的政敵來對付你。所以我們的事最好到此為止,金三角的那八千萬我們也不要了。”
昂山村上還要再說,昂山楚原卻把手一揮,製止了他,然後就率先上了車。二十分鍾後,車子停在一個荒郊野外。昂山楚原下了車後,阿飛對他說:“將軍,不管什麼時候,你要找我報此次之仇,我都奉陪,我也絕不會傷害你們的妻兒,但如果唐家再出什麼意外或者我將來有妻兒受到傷害,那不管天涯海角我會有辦法找到你們,我就不信你能時刻有軍隊守著你們的親人,我言盡於此,再見。”
車子再開出五分鍾後,阿飛把槍一丟,對唐夢雨說:“你會開車嗎?”
“會,你怎麼啦。”
“你來開,馬上繞道回城,找家賭場門外停下。”
十五分鍾後,就來到了一家賭場,阿飛又叫唐夢雨把車停在一個較偏僻處,然後還把鑰匙落在車裏,連窗都未關嚴實。唐夢雨是一頭霧水,但她現在對阿飛佩服得不行,對他的的話也都是毫無條件地執行。
做完這切之後,他才對唐夢雨說:“現在趕快送我去醫院,我快不行了。”說完就揚手打了個計程車,直奔當地一家最大的醫院。
唐夢雨這時才慌了起來,到了醫院直奔急救室。經過四個多小時的搶救,才終於脫離危險。唐夢雨還被主治醫師大罵了一通,說:你是怎麼做家屬的,病人傷這麼重還不早早送醫院,簡直是拿生命開玩笑。要不是他身體素質特別好,可能早已死去了。
唐夢雨隻有啞口無言,默默地流淚。直到第二天,阿飛才完全醒過來。
“你明知傷得這麼重,怎麼還跑這跑那,不直接來醫院。”唐夢雨眼睛紅紅的,顯然哭過。
阿飛笑道:“我不那麼做他們會放過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