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在壓迫中總會學會反抗。
一旦人了有反抗的念頭,強權在他們看來就是罪不可恕的存在。
一直看苑子夫人不順眼的那名少女悄悄來到苑子夫人身後,狠狠把她推倒在了地上。推完她,她還不客氣地朝她的肚子狠狠踢了上去,邊踢邊尖叫道:“你這個惡心的女人,還懷著那妖怪的孩子,該死的應該是你,要不是你,我們村子的人,怎麼會隻剩下我一個人?你這個令人作嘔的女人!你該死,你最該死了,你去死——!!”少女的臉上滿是癲狂和猙獰,她根本不顧苑子夫人是否是貴族這件事,在她看來,在這個到處都是妖怪的地方,他們都是一樣的,都是別人眼裏的螞蟻。
既然都是螞蟻,何來貴賤之分?
少女的行為過於突然,等菊平次他們反映過來,苑子夫人身|下已經開始流血,她抱住自己的肚子,表情蒼白,全身痛得都痙攣了。
幸存者們冷眼看著苑子夫人,既然有個人開始反抗了,那他們對於苑子夫人的不滿就如被打開的潘多拉之盒一樣,噴湧而出,再難控製。
他們打心裏希望苑子夫人就此死掉,這樣她死後,一切都跟他們沒有關係了。
不然,很麻煩。WwWx520xs.com
這時,有個拽著菊平次袖子的人說道:“法師,你要不先帶我們離開吧,她,她肚子裏的孩子一定是那個妖怪的,死了就死了,救……”後麵的話在瞬間戛然而止,因為菊平次投遞在他們身上的目光過於冷漠,冷漠到令人害怕。
那兩個一起來的和尚也用著冷若冰霜的目光看著他們。
和那個離開的巫女十分相似的目光。
眼前的一幕就像一場鬧劇,茨木、寶仙鬼和苜蓿以及周圍的妖怪們隻是冷眼旁觀,對他們來說,這是人類的事,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茨木冷嗤道:“可悲。”
寶仙鬼淡淡掃了眼那群人類後,就轉向苜蓿:“他剛剛走前和你說了什麼?”這個他是指離開的殺生丸。
“殺生丸要去尋黃泉路,過段時間再回來。”
茨木挑起一邊的眉:“那小子很在意那個人類巫女。”
“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寶仙鬼起了猜測:“容貌不錯,性格我也挺喜歡的,那小子如果真看上她,倒也不是沒道理。”
苜蓿和茨木對視一眼,認為寶仙鬼這個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殺生丸對那個人類巫女的確有點不一樣,具體到底是什麼關係,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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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風翻滾的河水打濕了臨岸的泥地和紅色的裙邊,太陽的光線從上照下,落在河麵上,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穿著白衣紅裙和暗色盔甲的女人平靜地坐在河岸邊,懷裏抱著一具沒有四肢,隻剩下軀幹和頭顱的少女。
少女嘴角邊噙著一抹笑,她一動不動,仿佛一個沒有靈魂的娃娃。
低頭把自己的臉貼在這張麵目全非,蒼白的麵頰邊,女人的眼睛裏沒有了神采。
人死後,魂魄化作一縷,前往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地方去。
離開城堡後,源玖紀就帶著她來到了這個地方,這裏離城堡算是比較近的地方。鬆下梨子說不出話來,根據嘴唇的蠕動,她知道了鬆下梨子的意思,並用她的刀結束了這個少女短暫又悲傷的一生。
好像回到了那一年,他們一起殺了殺老師的場景。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潮田渚的勇氣。
要對一個重要的人下手真的太難了,也太痛苦了。
坐在這裏,源玖紀的腦海裏劃過了與鬆下梨子的點滴。更正確的來說,是翠子與鬆下梨子的點滴。她是不認識鬆下梨子,可翠子和鬆下梨子之間卻有著如同親姐妹一般的關係。那份情感一起傳遞給了她,讓她對這個少女充滿了歉疚和難以化解的悲傷。
明明她隻是一個過客,這裏人的悲歡離合不該牽動她的情感,可那些記憶太深刻了,就像她自己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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