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下電鋸,小拳頭捶打著籠子,哽咽的道:“怎麼這麼摳啊,哪有霸道總裁用鍍金籠子的。畜生,敗類,給霸總丟臉!”

他哭著哭著,視線又落到苗臻身上。

在苗臻修長白皙的如同天鵝一樣的脖頸上,戴著一個黑色項圈。項圈似乎是私人訂製的,用的是上好的牛皮。下麵垂著一個吊牌,純金鑲紅寶石。

蕭白菟眼睛一亮,伸手抓住項圈上的吊牌。他微微仰頭嘟著嘴,眼巴巴的對苗臻道:“苗哥哥,能把你可愛的小牌牌給我嗎,你也用不上的。”

這回苗臻確定了,肯定是催債的又來了,而且來的人估計還不少。

苗臻憐憫的摸摸他,示意他稍安勿躁。他把吊牌摘下來,在蕭白菟滿含期待的注視下,伸手摳摳撕下一層金色紙。

他捏著圓形巧克力,神色複雜的遞過去,“進口黑巧,吃麼。”

蕭白菟:……

這麼看來,跟了季澄明日子也不會有所改善。看苗臻就知道了,該多窮還是有多窮。

不玩了,他還是想辦法偽造身份,找白月光認祖歸宗吧。

苗臻一口吃掉黑巧,看著蕭白菟離去的背影,從中讀出一絲灑脫與豁達。

係統憂心忡忡的道:【主角受好像不太對,他怎麼看上去徹底放棄季澄明了?】

苗臻覺得這是好事,要是蕭白菟真的想跟他競爭季澄明,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苗臻從未爭搶過什麼東西,更何況是一個大活人。他其實對自己沒什麼信心,畢竟當了許久的和尚,他自認為不是什麼有趣的人。不會說情話,也不會討人喜歡。

最近和季澄明相處時,他總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似乎眼下所有的幸福美好,僅僅是黃粱一夢。隻是他在寺院裏午間小憩,躲在沒有佛像的地方,做了一個荒唐的夢。WwWx520xs.com

醒來後他依舊是少林寺一個普普通通的和尚,無欲無求無悲無喜。

苗臻曾經沒覺得生活在寺院裏常伴佛前有什麼不好,現在他回頭看看,那種日子實在是寂寞得可怕。他廣交江湖豪俠,經常下山遊曆,說到底還是耐不住寂寥,不願意待在那一方天地老死一生。

或許師父說的不是氣話,他真的是天生沒有佛性,本就不適合學佛。

……………

季澄明把苗臻關在地下室,他沒有刻意隱瞞消息,沒過多久別墅裏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

他原本以為心地善良的蕭白菟,會跑過來跟他抗議。

沒想到蕭白菟沒什麼反應,反倒是看苗臻不順眼的白月光,反應最為激烈。

他得知消息後,直接衝進季澄明的臥室,拿著白手套狠狠地甩了他一耳光。

季澄明剛從地下室回來,正在一邊跟小泰迪玩舉高高,一邊回味金絲雀美好的滋味。

在自己的地盤上,他放鬆了警惕。全神貫注的玩著他的卷毛小畜生。一時不查躲閃不及時,右臉結結實實挨了一耳光。

聲音很響亮,玩舉高高的人和狗都懵了。

泰迪呆了幾秒,齜牙咧嘴的對白月光嗷嗷叫,想要保護主人。

季澄明捂著腫起來的臉,眯著眼睛看著對麵的人。

除了苗臻以外,所有打過他的人,不是進監獄就是被他埋了。白月光是他的摯友,他願意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白月光胸口劇烈起伏,精致的臉上再沒往日的矜持與高傲。

他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紅著眼睛厲聲喝問道:“季澄明!我不過是幾年沒回來,你就學會囚.禁別人!上回你把苗臻鎖在床上,我也沒說什麼。現在你把他鎖在地下室,你瘋了嗎!你是要害死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