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臻正在圍觀係統做程序，突然感覺季澄明情緒不對。
他從桌底下探頭出去看看，發現這人不知道怎麼的，看上去有些垂頭喪氣。
苗臻爬出來，站在季澄明旁邊，攬住他的腦袋按在懷裏。他往手機上看了一眼，隻看到顧柏易最後一條消息。
原來是被人說幼稚，現在不開心了。
季澄明下意識蹭蹭溫暖的胸膛，蹭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不對。
他瞪了苗臻一眼，冷酷的指指桌底，苗臻開心的鑽回去，重新回到自己的軟墊上。
顧柏易給季澄明發來一個視頻，說是入門級別的新手視頻。
季澄明打開視頻，裏麵有一個漂亮的男孩跪在地上。還有另外一個男人，他隻在鏡頭中露出背影。比顧柏易要胖上許多，不知道是誰。
他剛開始還在認真學習，後來男孩都被打出血，男人也沒有停下。
男孩嘴裏塞著東西，嗚嗚的叫著，也聽不出是不是難受。季澄明對這個圈子不太了解，不確定是不是常規操作。
他拿腳尖碰碰正在玩消消樂的苗臻，把手機遞到桌下。
他覺得苗臻對這方麵應該比較了解，他想象了一下苗臻被自己抽打的渾身是血的模樣，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要是苗臻覺得沒問題，非要這麼玩的話，季澄明就把他日的喵喵叫，讓他再沒有力氣想那些有的沒的。
苗臻沒太明白季澄明給他看視頻的意思是什麼，等看到男人按住男孩一拳一拳用力擊打他肚子時，苗臻忍不住皺起眉。
為了方便一起看視頻學習，季澄明也鑽進辦公桌下麵。
他抱住苗臻，下巴壓在他肩膀上。
辦公室裏很安靜，除了手機視頻聲音，再也沒有其他聲響。
苗臻看的後背發涼，男孩被那人扛起來重重的扔在地上，那樣子不像是在玩遊戲，倒像是單方麵的施虐。
其實苗臻也不是很懂□□，他會的那些花樣都是吳呈楓教的。
吳呈楓玩的花，卻很顧忌苗臻感受。他們循序漸進，一點點磨合找出苗臻的承受範圍。隻在這個範圍裏選擇玩法，保證雙方都能身心愉悅。視頻裏出現這些，吳呈楓想都不會想，苗臻自然也沒經曆過。
視頻不長，隻有十幾分鍾。在這短短的十幾分鍾裏，男孩被打的手臂扭曲變形。
聽著骨頭碎裂聲，苗臻的腦袋一陣悶痛。
他莫名感覺畫麵很熟悉，他模模糊糊的想起什麼，好像曾經自己也被人這麼對待過。
原本正在修補漏洞的係統，從空間裏探出頭，【你靈魂狀態不太對勁，你怎麼了？】
苗臻扶住額頭，‘小僧不知。’
係統好奇的看了眼視頻，當看清上麵的畫麵後，它突然就不吭聲了。
苗臻察覺到它的異常，壓下心中的不適柔聲發問。
係統縮回空間，它敲著鍵盤，【啊？我沒事啊。能量又來攻擊我了，我先忙去，拜拜！】
說完，它在門上掛上免打擾的牌子。
被關在外麵的地圖小人麵麵相覷，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視頻還沒放完，苗臻耳邊傳來季澄明倒吸涼氣的聲音。
他側頭看去，季澄明縮著脖子緊緊地貼在他身上，眼中滿是詫異，看樣子是有被嚇到。
……………
季澄明縱橫黑.道十幾載，見過砍人手指頭或者割耳朵的。他不做高.利貸，也沒債可以催，沒試過這種分段付款的方式，
他是個喜歡站在落地窗前，喝八二年拉菲的，優雅尊貴的總裁。一般遇到事情，他會走法律途徑，他有專業的律師團隊。
如果法律解決不了，季澄明會直接把人沉江。不過近年為了環保，他決定不再汙染水源。
除了分段付款以外，他也遇到過一些不太正常的派對。那些地方隻有兩部分人，一部分不把人當人看，一部分因為各種原因不把自己當人看。
那時季澄明想融入他們的圈子，跟著去了幾次派對，他明白一個道理。
強者生來孤獨的，他是黑白兩道的王，天生不合群。
與生俱來的優雅與智慧，讓他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季澄明順手舉報幾次聚眾淫.亂後，就沒人帶他玩了。隻剩下顧柏易和他發小，沒事約他出去喝酒唱歌。
顧柏易曾經問過季澄明，明明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為什麼還要管那麼多。一次性招惹那麼多人，要不是他背景大，估計現在已經被分段了。
季澄明覺得他朋友腦子不好使，那些人對他來說，不過是隨手能碾碎的螻蟻。隨手端掉一個螞蟻窩，還需要考慮那麼多？
敢跟他動手動腳，月末集體破產。
至於舉報這件事，這和是不是好人有什麼關係。他是霸道總裁又是黑.道帝王，雙重身份加在他身上，注定給他不平凡的人生。
隻見過霸總失憶、得癌症的，沒見過霸總得性.病的。所以季澄明很在意個人衛生，他要健健康康的活著，為迎接霸道總裁即將到來的宿命做準備。
季澄明連夜查資料，寫論文發給顧柏易，給他講述聚眾淫.亂的危害。順便找了三個私人醫生，圍著他沒什麼文化的朋友，給他麵對麵科普性.傳染疾病都是什麼，病是怎麼來的。情況嚴重時，人又是怎麼沒的。
之後顧柏易也再沒去過。
據季澄明所知顧柏易最近在忙事業，接觸到的都是李總那樣眼裏隻有工作的生意人。
應該沒功夫背著他出去玩，視頻裏的人也不是顧柏易。
季澄明一手抱著苗臻，一手給顧柏易發消息質問。
對麵公司樓裏，正在看合同的顧柏易拿起手機，看到他朋友新發的消息。
王：[把檢查結果發給我。]
百億先生：[體檢報告？你看這個幹什麼，沒什麼好看的。對了，醫生建議我減少飲酒，以後周末活動取消吧。我新找個茶館，到時候叫老李一起去嚐嚐，他是上回酒吧跟你簽合作那位。正好茶館肅靜，有什麼事你們可以再談談。]
季澄明皺皺眉，茶？
除了咖啡，總裁隻喝八二年的拉菲。
百億先生：[視頻看的怎麼樣，學會了嗎。]
王：[學廢了。]WwWx520xs.com
王：[自願的？]
百億先生：[肯定啊，都是演員。]
王：[真的嗎，我不信。]
百億先生：[這點小事我騙你做什麼。]
季澄明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
他懷裏的人在發抖，季澄明心裏一緊。苗臻每次發抖，都是興奮的直哆嗦，可別看這個視頻也能興奮起來。
季澄明大腦飛速運轉，他該怎麼告訴苗臻他不喜歡視頻裏的玩法。
一個黑.道帝王居然討厭暴力，說出來實在是太傷顏麵。
季澄明沒有糾結多久，不過是個小寵物罷了，他有什麼好較真的。
他不想打就不打，哪怕苗臻哭著求他，他都不會施舍他半個拳頭。
這是身為主人的權力。
…………
季澄明腦回路一直和常人不同，顧柏易也習慣了。他看了一眼，發現這回季大總裁還真不是無理取鬧，是他發錯視頻了。
被季澄明按頭科普整整一星期，顧柏易也有點害怕。他沒再去玩，又找不到心儀的固定伴侶。就屯了不少視頻，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