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像往常一樣做好早飯。
剛開始給另外兩個人帶早飯,是因為她想讓吳呈楓感受自己賢惠的一麵,留下個好印象。
但被吳呈楓直白了當的,像寫一辯稿一樣的拒絕後,小芸對吳呈楓再不抱有任何幻想。
現在做早飯,一是因為他們都是朋友,
二是,他們付了一日三餐的夥食費。
現在已經到了早上八點半,苗臻還沒出來。
小芸不知道吳呈楓淩晨回來過,她隻當苗臻睡過頭了。
她走過去,剛想敲門。就聽到裏麵傳來一個人的說話聲。
“我說我不是變態你信嗎。”
是吳呈楓的聲音,聽上去很激動。
苗臻說話都是細聲細語,聲音不會傳出來。
也不知道他回答了什麼,吳呈楓音量立刻拔高一個檔次。
“我隻是在欣賞美而已!這是藝術,我隻是對色彩有崇高的追求,僅此而已。你不要亂想,不要用譴責的眼神看我!”
小芸眨眨眼睛。
什麼追求?什麼色彩,怎麼就突然譴責上了?
她把耳朵貼到門上。
“我們是不是好兄弟,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你有好東西,是不是要先拿來給好兄弟爽爽。”
接著她聽到了苗臻略顯慌亂的聲音。
“不行呈楓,你冷靜一點。小僧是出家人。”
“今天我就把話說開了,我要咬它一口!大不了一會你再咬回來!”
隔著門,隱約能聽到房間裏傳來打鬥的響動。
小芸好奇的撓門。
她腦海裏有一個猜想,也有一副畫麵,甚至連點是什麼都知道了。
但她又覺得不太現實。
電視裏不是經常那麼演嗎,房間裏的人隻是普通打鬧。
因為各種原因,被外麵的人誤以為在做少兒不宜的事情。
小芸忍了半天,實在是沒忍住,她試探的擰門把手。
門居然鎖了,電視裏可不是這麼演的。
小芸被良心按著譴責一會後,從兜裏拿出備用鑰匙,偷偷地打開了門。
苗臻租的屋子麵積不大,隻有一個房間和一個內部衛生間。
進門左手邊是內設衛生間,右側是牆。
往裏邁兩步,側頭就能看到床上的情形。
屋裏吵吵鬧鬧的,沒人注意到門開了。
小芸輕手輕腳的走進去,貼著牆側頭一看。
吳呈楓騎在苗臻身上,手上用力猛搓。
跟搓澡似的。
要不是苗臻睡褲就在地上扔著,小芸還真以為他倆鬧著玩呢。
!!!
男同竟在我身邊。
小芸腦子有點亂。
她以為吳呈楓拒絕自己,是覺得他們不合適,或者是她還不夠迷人。
沒想到居然是她生錯了性別。
小芸想要默默地退出房間。
正巧這時,小保姆的聲音忽然從外麵傳來。
“這門怎麼開了?”
“啊!小芸姐,你怎麼在那裏幹嘛?小師父怎麼了嗎?”
小保姆經過她身邊,跟著好奇的往裏看了一眼。
吳呈楓發現有人偷窺,下意識的拉起被子把兩人蓋上。
小保姆和吳呈楓的視線,在空中相撞。
小保姆看看他,又看看被他壓在身下的苗臻。
她倒吸口涼氣,對吳呈楓豎起大拇指,“搞和尚?老板您玩的夠野啊!”
………………
今天早餐的時候,餐桌格外的安靜。
苗臻穿著高領小衫,慢條斯理的吃著粥,麵上無悲無喜。
吳呈楓坐在他對麵,縮著脖子,肉眼可見的心虛。
小芸把備用鑰匙交給苗臻,對自己私自開鎖,偷窺別人生活的事情道歉。
苗臻給她上了一會課,見她認錯態度非常誠懇,也就原諒她。
吳呈楓見餐桌氛圍有所轉變,他輕咳一聲,也想趁機道歉。
苗臻掃他一眼,微笑道:“吳施主先吃飯,飯後小僧有話要同你說。”
從聽到苗臻叫他吳施主開始,吳呈楓就知道自己是真惹和尚生氣了。
苗臻將吳呈楓帶回房間,把門鎖上。
小芸起身想要收拾桌子,餘光看到小保姆一直在傻笑著和人聊天。
“和男友和好了?”
小保姆有些羞澀的點頭。
小芸一邊洗碗一邊閑聊道:“你和他不處了三年多嗎,這是因為什麼原因吵架呀?”
“我男朋友老家住在山裏,他想讓我結婚之後,跟他一起回老家照顧父母。”小芸笑容漸漸消失,“他倒是孝順了,可我一點不想去山裏生活。雖然他說那邊環境很好,但我還是喜歡留在城裏。”
“我聽說現在好多農村地方,都蓋著二層小樓,比城裏的房子還好。”
“這我倒是知道,我就是怕蟲子。”
大門緊閉的隔間裏,苗臻和吳呈楓坐在床上對視。
苗臻一直沒說話,吳呈楓也不敢坑聲。
他也知道早上的事情,都是他的錯。
他本來是沒想強摸的,剛開始兩人隻是在互開玩笑。
但在聽到苗臻很堅定的說,‘小僧是出家人,終生不會和任何人有感情糾纏,還請施主另覓良人。’
吳呈楓隻覺得腦袋裏有什麼東西斷開了。
這句話像是觸碰了某個特定的開關,讓吳呈楓出離的憤怒。
有那麼一瞬間,他特別想把眼前這人直接辦了。
隻是理智站了上風。
他不想讓苗臻看出自己醜陋的想法,又克製不住心裏的**。
就嘴上插科打諢,手上瘋狂揩油。
現在冷靜下來思考一下,吳呈楓覺得那時的感覺實在是古怪。
他承認自己對苗臻的身體,確實有那麼一丟丟見不得人的想法。
但他覺得自己對苗臻這個人,本身是沒想法的。
吳呈楓前二十年的人生,可以說是大寫的直男。
沒認識苗臻之前,他還會存各種種子,滿足精神上的需要。
總沒理由認識苗臻之後,活了二十多年的直男,不到半年就彎了。
人家苗臻老老實實的,又沒引/誘過他。
吳呈楓不願意承認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喜歡男人小點的變態。
他寧願相信他是中邪了,就算是鬼上身,也比他天生是個變態要強。
苗臻不知道吳呈楓一個人,經曆了多少思想鬥爭。
他正在思考早上發生的事情。
其實苗臻也沒有多生氣,他就是被嚇懵了。
雖說吳呈楓氣勢很足,搞得很像犯罪現場。
但不該碰的地方,他都沒碰。
往苗臻胸口摸那幾下,與其說是占便宜,不如說更像是在搓澡。
當時苗臻被按著搓的時候,腦袋裏想的是,幸好他這段時間天天洗澡,不會被搓出什麼。
所以苗臻一時間,也不確定吳呈楓早上那麼做,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係統被馬賽克呼住,單聽苗臻描述,它感覺問題應該不算嚴重。
【你自我感覺是什麼?】
‘第一次有人同小僧這麼打鬧。’
【那你睡褲是怎麼被拽下去的。】
‘呈楓想知道,和尚和普通男人有沒有區別。’
【你給他看了?】
‘小僧第一次遇到這麼熱情的施主,受到驚嚇忘記阻攔。’
係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它拿不準主意,就提取關鍵詞對原文進行分析總結。
【男主和曲承霖那個小蠢貨不同,他是喜歡女人的純種馬,喜歡上你的幾率不大。沒事,我們再觀察一段時間。】係統頓了頓,【要是他真喜歡你的話,那不正好。那第二個任務不就有著落了,你舍身飼虎,任務圓滿完成。】m.X520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