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1 / 1)

出了大門,就和宗瑞是兩條路走了,他步行回去,我依然要等公交車。

公交車上人挺少的,畢竟這個天能出來的人也確實是難得。車上有很多空位子,往常都是秉著尊老愛幼的原則,位置總是讓出去的。有時候一上車看到隻剩一兩個位子了,就直接找個角落把著杆站著,反正就算坐了,一會兒也是要起來讓位的,還不夠倒騰的。

於是今天,在這個空空蕩蕩的車裏,我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好好地體驗了一把在公交車上有位子是什麼感覺。

車裏開了暖氣,挺暖和的,隻是剛在室外都要凍成冰了的眼鏡蒙上了一層霧。

我看著窗外又飄起來的雪花,就開始胡思亂想。

宗瑞和我吧,是幼兒園三年的同班同學,然後小學是在一個學校,但沒同班過,在這個英語班呢,是同班了三四年吧,但神奇的是,我倆不熟。

我記得幼兒園的時候,我那些朋友都是小姑娘,感覺和班裏的男孩都不大熟,畢竟那時候小嘛,可能也是覺得這群小男孩連千紙鶴都不會疊,也太笨了吧。

當然哈,現在的我也忘記了千紙鶴是怎麼疊的了。

然後在英語班,我倆還同桌過一年多兩年吧,上課沒少小聲嘀咕著聊天,但就是那種英語班可以聊得挺好,但要是在學校遇到了,連招呼都不大會打的那種。主要是英語班的老師就防著我們上課聊天,於是調的位子,也就是說,但凡旁邊有個能聊天的小姑娘,我才不跟他叭叭呢,嗯……大概率他也是這麼想的。

他是屬於那種長得還算……五官端正?嗨呀,其實有幾個小姑娘跟我念叨過說他多帥多帥,隻不過我一直不這麼覺得。

然後就是那種站著不說話,感覺還挺高冷傲嬌並且正兒八經,但隻要一張嘴說話,這就是個沙雕。所以我覺得,那麼些個小姑娘是讓他的外表給蒙騙了。

上課的時候呢,我們倆就一直聊天嘛,也是說我追劇看小說,他不。他打遊戲,我不。就這樣式了,還能聊啥,嘿嘿,能聊的有很多呀。

小學沒同班過,聊來聊去也沒什麼共同話題,於是就聊開了幼兒園,兩個十多歲的人就開始懷念三歲時候的午飯,並且還不忘踩一下我們初中學校的食堂。後來就又說起來幼兒園的積木,還達成了共識,藍盒子裝的那盆積木最好玩。

就我們每次的聊天內容啊,那就是大型懷舊催淚向現場,畢竟是真的想念那個世界裏隻有吃喝玩樂的世界,而且後來這個世界讓作業和考試摧毀掉了。

你說幼兒園聊完了還能聊什麼,首先,這個話題永遠保險,怎麼聊都覺得懷念的心思還在。其次,我們還可以八卦呀。叭叭了幾次,就八卦出了我們學校幾對比較低調的小情侶,嘿呀,我們居然上趕著吃狗糧,這是智商的崩盤,還是精神的錯亂。喵喵尒説

在聊天這方麵,還是比較愉快的。但對他的感覺裏還摻雜了一點恨意,原因嘛,都是淚。

我們之前背課文的時候,都是擊鼓傳花來著,鼓是老師背過身隨機關停音樂,花則是一個大號的骰子,這本來是我們最早時候決定誰背課文的道具。

就這個擊鼓傳花的遊戲,我折在裏邊好多次。

主要是宗瑞吧,每次骰子拿到手就一直攥著,然後一直觀察著老師,在音樂停的那一秒塞到我手裏。音樂停之前,攥得那叫一個死,我是怎麼拽都拽不出來。

我後來心想不行啊,我得報仇,於是等到骰子從我這兒傳給他的時候,就預備要開始作妖了,他大概也猜到我要幹什麼了,畢竟正常人因為這背了幾遍課文之後,不報複才是個奇怪的。

隻是吧,我作妖的道路還是有阻礙的。要麼是卡點沒卡準,整害了他下一個人,要麼就是沒攥得住,讓他生生給搶了去。不過每次努力後,好歹能把他拽下來個一兩回的。

哎呀,也是倒黴。

嗯?車快到了,雪小了些,但還沒停,我重新戴上了帽子,挪到了車門前,等著車一停下,就裹緊了衣領,在狂風暴雪中企圖能快點跑到家。

不過,我很快就放棄了,畢竟滑了一跤後,我深刻領悟到一件事,今天穿的這雙鞋好像是不防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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