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人朝我的方向叫了一聲,被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掩上門。看到是罌蓉,才放下心對她做了個“噓”的動作。
她朝我走來,似乎沒有認出我,走到我麵前還是語氣冰冷,“你是誰?”
我撩起額前的劉海,她驚訝地捂住自己不由要發出聲的嘴,輕聲道:“罌蝶?”
我點點頭,看著屋裏似乎沒什麼特別的動靜,拉著罌蓉的手往外走了一些。
“知道莫莊主被關在哪裏麼?”我問。
“放心,在後苑,待遇還不錯。”
我這才放下心,看到罌蓉手上拿著衣服,指問道:“這是?”
“給宮主換的,我先進去。”
罌蓉拿著衣服珊珊走到屋裏,竟毫無忌諱的樣子,不一會她又出來向我走來,“你的寢宮已經變成宮主整天尋歡作樂的地方了。”
“尋歡作樂…”
“恩。”她一撇嘴,“每天都和不同的人。”
我沉下眼,走神間她輕拍我的肩,“我帶你去見莫莊主。”
我用力點頭。
天色已經暗沉了下來,想必再不久茶話會就要開始了,我的時間不多,罌蓉帶我來到後苑發現門口有兩個人把守著。
“看來是進不去了,時辰不早先回去吧,否則怕是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罌蓉抓著我的手就想往回走,我突然停下步子,道:“能不能麻煩一件事?”
“說。”
“英姿為了我殺人虎口處有了圖騰,若方便請替他清理。”
“知道了。”
她拉著我回去,我若無其事地回到後台從小門走進了大廳。
詩琴正在台上奏著琴,看到了我皺眉斜睨了我一下,我則對他做了個抱歉的眼神,下麵的人紛紛欣賞台前人的舞姿。
我的目光漫無目的地遊走,和罌蓉撞上的時候她朝我微微點了個頭,隨後我的眼神繼續遊走。忽然掃到碎澤的身上,他目光如熊熊火焰看著我,我心虛地埋下頭,不過想想我又沒做錯什麼事,於是才大膽地抬起頭狠狠回應他。
碎澤眉頭深鎖,看上去很氣憤的樣子。
一曲奏畢,舞女們紛紛挽袖下台,詩琴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問:“回去麼?”
我沉下眼,道:“好。”
鬱鬱地回到鋪子,小影一見我就端上藥,本就不好的心情看到藥後更是一觸即發,“怎麼又要喝藥,到底是什麼藥?”
小影隻是手緊緊地端上藥,看著我,詩琴在一邊說道:“喝了吧,養身子的。”
“我的身體已經好了。”我不耐煩,可還是拿起了藥一口飲盡。
“那鄙人先回去了。”詩琴向我俯下腰說道。
“詩琴公子你住哪裏?”
“莫非是要留我?”詩琴眼含笑意。
“這…若是很遠的地方可以在這裏暫住一下,反正也多了一間屋子。”
“好,我付銀子。”詩琴拿著琴就往房裏走去。
“哎?”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往屋子裏走去。
我隻是說借住一晚,沒有說租啊。
不過既然他付銀子,那也是兩全其美的方法,那好,就租給他吧。
晚上小影伺候我沐浴,其實有很多話想問她,可介於她不能開口,所以也無可奈何。
“小影,你有愛人麼?”
小影思索了一陣,搖搖頭。
“真羨慕你。”我把身子往水裏沉了幾公分,水從鎖骨處一下子淹沒到脖子處。
小影一臉的不解,我笑道:“離人淚,相思罪,無愛無痛便無念。”
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看到她天真純情的樣子真的很是喜歡,“你有圖騰麼?”
她點頭,撥開發,在耳下脖子處看到一條長長的朱紅色圖騰,形狀像是一個S。
我伸手摸去,“不用清理麼?”
她忙從屋子拿出藥指了指,隨之對我搖搖手叫我不要擔心。
我失笑,真是個可愛的姑娘。
水汽漸漸彌漫了上來,被霧靄繚繞的整個屋子清香四溢,我無比放鬆地躺在澡盆中,閉眼悠然享受。
沐浴完後披著單薄的衣服一個人回到了房,卻聽到小花園響起了琴聲,跟隨著琴聲走了過去,看到一個幽蘭的背影。
“沐浴完了?”我坐到他身邊問道。
“恩。”
“你如此愛琴?”
他手指來回波動,“是的。”
我沒有多問問題,隻是靜靜聽他奏琴,望著明月。
“若是能日日奏琴,終有一天可以感動心上人。”
薄月迷香霧,我默默低下望天的頭看著他,他的神情總是如此淡然。
“想不想聽一個故事?”
我沒有回答,他便接著講到:“有一個人他是琴師,他無比愛著彈琴,可他的心上人卻是個聾子,所以無論那個琴師奏得如何動聽都不能讓他的心上人聽到。琴師決定去四處求醫一定要將他心上人的耳疾給治好,終於找到一個專門治耳疾的大夫,可是那個大夫的女兒卻看上了那個琴師,大夫的女兒說要將琴師心上人的耳疾治好可以,隻是必須答應她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