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閻良手上的銀針剛剛落在病人的身上時,整個臥房突然吹起一陣冷風。
但是無論是齊閻良還是紀宏申,兩人心神全都放在病人身上,壓根沒注意到這一點,而醫療隊的其他人,也僅僅隻是感覺房間冷了一點,並沒有說什麼。
這邊,秦風剛走出房門,其他人紛紛看向他。
“怎麼,遇到難題了?”華玉堂當即上前問道。
紀局夫人的病,他和白青都看過,心裏多少有點底。
他之所以推舉秦風來,無非也是想碰碰運氣,再加上秦風現在也的確需要百年天參,所以才極力讓朱管家帶他一起過來。
可如果秦風也沒能治好紀局夫人的病,華玉堂也不會感到意外。
隻是華玉堂沒有想到,秦風這麼早就走出病房了!
白青這回兒也一臉狐疑的看著秦風。
隻有朱管家,冷冷的掃了一眼秦風,說道:“估計是老爺識破了他裝模作樣的偽裝,把他趕出來了吧?”
秦風懶得搭理這位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朱管家,朝華玉堂和白青搖了搖頭,說道:“齊醫生正用治療寒邪症的辦法給紀局夫人治病呢!紀局覺得我也插不上手,所以為了避嫌,我就自己出來了。”
“糊塗!”
秦風的話剛說完,華玉堂就忍不住一拍大腿說道。
但是隻有秦風知道,華玉堂這句‘糊塗’不是針對他。
“紀局夫人的病我早就看過,初看之時我也以為是寒邪症,但是當我仔細觀察她的脈象和身體情況時,我才發現紀局夫人的病,根本不是寒邪症!我原以為齊閻良脾氣差是差了點,但好歹醫術高明,應該不難看出這一點!如今看來,是我高看了他!如此一來,紀局夫人恐怕……”
華玉堂臉上流露出一抹惋惜。
這個時候,秦風特意瞥了一眼朱管家,發現這位管家在聽聞自己夫人可能會有性命之危的時候,神情平靜,甚至嘴角還有些微弧度!
這裏麵果然有貓膩啊!
秦風不禁扶了扶額頭,自古豪門深似海。
紀府還並非算是豪門,紀宏申不過是一位市局級的位置,身邊的管家水就這麼深了。秦風幾乎可以想象,曾經作為華夏第一世家的秦家,暗地裏的勾心鬥角,蠅營狗苟會是如何地猛烈!
這麼一想,秦風覺得自己暫時沒有去秦家複仇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以他現如今的斤兩,去了燕京秦家,恐怕被吞了都不帶吐骨頭的。
‘任重道遠,我隻能步步為營!’
秦風一時思緒翻飛。
這時,一直站在人群後麵沒說話的吳勇,突然悄悄的走到秦風身邊,笑著問道:“秦大師,您好!我叫吳勇,口天吳,勇敢的勇。”
說著,吳勇還遞出了一張名片。
吳勇,旺達地產公司董事。
秦風眉頭一挑,多看了吳勇一眼。
他現在的職位就是房地產銷售,對旺達地產公司自然不陌生。
換句話說,如果把建房賣房買房當成一條產業線的話。
旺達地產就是這條產業線的最頂端。
而安沐雅的雅居銷售公司,就是這條產業鏈的中間端。
隻不過,旺達地產在整個南江省都赫赫有名,屬於遍地開花,身價過百億的集團。而安沐雅的雅居銷售公司,隻不過才剛剛起步,身價千萬已經頂天了。
然而秦風知道,雅居銷售公司隻不過是安沐雅跳出安家自主創業的起步點。
真正的安家,在南江省也算是二流世家,幾百億的資產也是有的。
說白了,這是一個富二代創業的故事。
難怪會在這裏看到這位身價過百億的地產大亨。
旺達集團想要在江城市圈地建樓,那必須征得紀宏申這位市國土資源局副局的批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