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去多久了？”唐部長又問。
曲婉柔還在看著牆上的時鍾，掐著時間算著，旁邊張主任馬上接話道：“進去大概半小時了，手術開始應該也有二十多分鍾了。”
“二十多分鍾？這手術一般得做幾個小時吧？”蘇琦記得之前在某份報告裏看到過相關數據。
“快的話六個小時左右。”閆院長也馬上接口道，和部長單獨相處的時間少，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表現的機會。
蘇琦看了看表，四點十分：“部長，那我們還等嗎？要不我現在去安排？”
言外之意是，如果現在去參加議會那邊的飯局，結束之後再過來也來得及。
“當然要等。”
唐部長一臉“小夥子你還是太年輕的表情”，笑道：“一起看看見證醫學奇跡的時刻。”
閆院長和張主任聞言，都是臉色微微一變。
醫學奇跡。
過去數十年，隻有兩個人堪稱締造過醫學奇跡，一位是前醫療衛生部的部長於老，被尊稱為醫聖，另一位正巧是他的徒弟，被現任議長欽點的“國手”陸神醫。
隻是這兩人在五年前都因為一樁事不再回國，那件事如今也沒人敢提。
裏麵那位女醫生難道也跟於老有什麼關係不成？聽說於老曾經倒是有位師妹……
閆院長在一旁悄悄地碰了碰張主任的胳膊：“裏麵是位老太太，年紀多大了？”
老太太？什麼老太太？
張主任回憶了一下莊微微。
一身休閑裝，帶著漁夫帽，背著個環保袋，這穿著打扮是不太新潮。
但那身段，那小腰，那皮膚，那下巴……
“老太太？看著不像啊？”他喃喃道。
這神醫果然就是駐顏有術，閆院長暗暗地想。
唐部長終於在長椅上坐了下來，張主任叫護士長過來張羅了些茶水和點心。蘇琦安排完安保升級和其他急診病人就近送醫的事宜之後在一旁陪著。
閆院長也不敢走，張主任更不敢走，ICU門口漸漸堵了一群人。
薑萍和蘇瑾遠遠地縮在走廊那頭，不敢靠過來，低聲說著些什麼。
曲婉柔見狀，反而稍微輕鬆了一點，拉著打了一下午醬油的李醫生問了些老蘇董的情況。
“怪不得。”話說到一半，李醫生突然想起什麼。
“之前有一次蘇董做了核磁之後我拿著片子在走廊的窗戶邊上看，那天莊小姐來了，就看了那片子一眼，跟我說蘇董的血栓過幾天讓人來看看。”
曲婉柔聯想起莊微微進去之前說的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她說根據爸之前的狀況……”
“我當時還覺得很奇怪，我都沒怎麼看清，原來……”李醫生壓低聲音，“莊小姐應該就是傳說中於老的關門弟子。”
牆上掛鍾的指針指向五點二十，顯示“手術中”的燈“啪”地一下關閉了。
眾人震驚了，這才不到兩個小時，手術就做完了？
不會是失敗了吧？
人們紛紛轉頭去看唐部長，隻見他臉上也掛了一絲凝重，似乎對結果也不太確定。
蘇瑾和薑萍第一時間衝到了手術室門口。
門打開了，先出來的是林醫生。
他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生無可戀地說了一句：“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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