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是語調,還是那麼自信,那麼玩世不恭。

“時銘?”

莊微微轉過身,一張俊美的臉引入眼簾。

不,她晃了晃神,光用俊美形容不恰當。

來人一身灰色的定製西裝,意大利出產的麵料和英國工匠的手工相映成趣。

焦糖色的牛津鞋隨著他的步伐走在地板的大理石上,像是君王邁向王座,發出有質感的敲擊聲。

不過……

當年雞窩一樣的頭發,如今倒是打理得鋥光瓦亮。眼鏡也摘掉了,露出那雙好看的鳳眼,斜斜向上,勾魂攝魄。

所謂龍章鳳姿,不過如此。

“好久不見。”男人沙啞的嗓音帶著一點點不舍的意味,幽幽地飄過來。

他用手指夾了一個壓紋信封,遞到莊微微麵前,上麵印著“京城年度十大律師頒獎典禮VIP邀請函”。

“嗬,時小銘,男大十八變啊。”她笑得很燦爛。

“咳咳。”男人沒料到莊微微是這反應,低聲了咳了兩下,這是個和多年以前一樣的信號,暗示留點麵子。

每次在外麵玩野了,他們就會拖上性格沉靜又討父母喜歡的她,在父母麵前撒謊,然後咳嗽兩聲作為暗示。喵喵尒説

莊微微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輕巧地拿過邀請函,又把一張名片塞回時銘手中。

名片上淡著淡淡的鳶尾花的氣息,清新,芬芳,卻並不甜膩。

上麵印著:莊微微,博士,執業律師,京城肖何梁田律師事務所,京大法學院研究員,碩士研究生導師……

“嘶……”

他倒吸一口涼氣,這頭銜多得和以前一樣,讓人腦仁疼。

“我是莊微微,請多指教。”曾經著名的冷美人俏皮地眨了眨眼。

時銘很驚喜,“莊微微……真的是你。”

“是我啊,我回來了。誒,麻煩讓讓。”

她大喇喇地把信封撕開,拿出裏麵的邀請函,又從包裏摸出一支筆,在空白的姓名處填上“莊微微”三個字,遞給高個子保安,“我有邀請函了,我可以進去了吧?”

時銘:“……”

一點都不關心我的嗎?

高個子保安拿到邀請函看了看,又遞給矮個子保安。

後者摸了摸上麵的鋼印,點了點頭。

莊微微見狀,才又轉過頭來,問道:“真是沒想到在這遇到你,你怎麼有這個東西的?我記得你以前不是一直對這些活動嗤之以鼻嗎?”

時銘:“他們請我來當頒獎嘉賓,給了我一疊邀請函讓我隨便請人……”

隻是我開始沒答應,後來看到一則微博,發現今年的十大律師裏麵好像有你,才屁顛屁顛從飛回來……

他嘴唇動了動,把後半句噎了回去。

莊微微點點頭,“哦,這樣。對了,這不是京城律協辦的活動嗎?我記得你小時候不是說要當科學家,怎麼科學家也要參加這種活動的嗎?”

原來她還記得以前的事啊,時銘覺得自己快要喜極而泣了。

他把名片珍之重之地放進西服內側的口袋裏,嚴肅地說道:“我住旁邊,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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