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一次站到白澤宣麵前時,他對我的態度與以往不同,甚至可以說是大為震驚。
“幹什麼呢?至於這樣嘛?”我故意問他。
白公子嘴角抖了抖,沉聲說:“把你的墨鏡摘下來!”
“我不要!”我扶著墨鏡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現在我們在中心廣場,來來往往的人裏還是已老爺爺居多。
“你戴上這個也太奇怪了!”白澤宣在我旁邊邊走邊說。
“都是不想引人注意嘛~”
“戴上墨鏡從更加的引人注意啊!”他這麼說著,停下腳步拉我往人行道上走。
“我們——要去哪裏呀?”
“不是和你說了嗎?吃飯。”
當坐入預定好的位置後,我發出了‘嘖嘖’的聲音。“真有你的,這條街我明天都要經過,怎麼就沒有注意過這裏還有飯館呢?”
“女生,我們這裏是餐廳,不是飯館。”站在桌子旁的卷毛大廚好像很介意我的這種措辭,他滔滔不絕地報出了一大堆菜名,接著說道:“接下來,我們要先擺上今日為二位特殊準備的開胃菜。”喵喵尒説
用刀叉我還是會的,我用叉子插起麵前的食物,是一坨黃色的東西。
“那個是蘸料!”卷毛大廚突然開口,接著他幫我用叉子把那坨黃色的在盤子裏滾了幾圈,直到它上麵被白色的燕麥覆蓋。
“好了,可以吃了!這是我今天早上創造出來的新菜品——哦波波。”
我白了一眼神經質的廚師,將食物放入嘴中,談不上有多好吃,但也不是無法接受,有點甜,帶點鹽。
接著卷毛大廚又一道一道地報了菜名。我望著對麵的白公子,發現他倒是吃得很開心。
“怎麼樣?你覺得好吃嗎?下一次要不我們換一家中餐廳?”
我剛準備答話,卷毛大廚率先說道:“呃!先生,女士,其實我還開了一家中餐廳,就在街對麵。”
“好!我們一定去光顧。”白澤宣往嘴裏放了一塊牛肉,一邊咀嚼一邊說道。
卷毛大廚心情很好,於是跑到鋼琴前專門為我們演奏鋼琴曲,隨著琴聲緩緩響起,店內的溫度慢慢得升高了。
“真是神奇呀!”我用手扇著風對白澤宣說道:“音樂還可以讓人感覺到心潮澎湃,熱血沸騰。”
他白了我一眼。“你懂不懂音樂,這裏的每一個音符都帶著淒美。”
“那我怎麼覺得這麼熱?”
我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沒有一種鋼琴曲是能帶來熱量的。
“應該是空調壞了。”
“是嗎?”
我抬頭看了看屋頂,很遺憾,沒有發現空調的位置。
從西餐廳出來後,我撇撇嘴說道:“吃西餐也太麻煩了,我一個人就吃了這麼多盤子,那個卷毛大廚洗盤子也蠻不容易的呢。”
“他不會洗盤子的,他是專門做菜的。”
“哦!下一次我們去吃快餐吧?點兒童套餐的話還可以得到一本贈送的兒童書呢。”
“嗯!”
白澤宣點了點頭,他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臉色變得有些奇怪,他半張著嘴,一個手伸在半空中,用手指指向我的後方。
“怎麼啦?”
我笑著轉過身,往他指的發向看去,隻見一群扛著攝像機的‘暴徒’從不遠處向我們狂奔而來,那架勢這麼說呢,就好像一群逮著獵物的土狗一般,隱隱地還可以從馬路上看到灰塵從他們身後揚了起來。
“呃——”
我剛想發一句感慨之詞,他們便依然架起像炮台一般的攝像機,把我們團團圍住,雖然我沒有見過真正的炮台,但阿彌陀佛,我覺著這陣仗的緊張程度與炮台有些許可比擬性。
“快——快拍啊!大新聞!大瓜,絕對是大瓜!”
一個年紀輕輕的記者喊道。我瞪了他一眼,第一反應就是低頭去找那副墨鏡,好不容易找出來了,快速地先給自己戴上。
“請問——請問你們二位是剛剛吃完飯出來嗎?”一鍋蓋頭磕磕絆絆地問道。
“不然嘞~”我也不確定我應該看這一台攝像機,還是其他的攝像機,索性就鼻孔朝天看向遠方的高層建築。
“請問,你們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了嗎?”
“為什麼要隱瞞呢?”
“——”
“——”
雖然我很想一一回答他們的問題,然而很不幸的是,白澤宣生拉硬拽地把我拖走了,他快速的打開車門把我塞了進去,接著又發動了車子。不要看那些記者們好像個個都有著勢不可擋之勢,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還是退縮了呀。
白公子按了兩下喇叭後,車子前麵就立即被讓出了一條道路,我從後視鏡可以看到後麵的情況,心裏有一些不詳的預感。
“我把你送回家?”白澤宣轉過頭看向我,微笑著問道。
“嗯!好啊,謝謝你啦。”
“你的手機好像響了。”
“我知道。”
我看了看手機屏幕,果然是圈圈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