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車停在總局前。
總局裏已經沒有多少人,季夏直接被顧景深帶上樓。
電梯停在22樓,一開門,季夏便看到亞伯。
看到季夏的亞伯一愣:“這是誰?”
顧景深眉心輕蹙一下。
等了半天,顧景深才回答:“撿的豬。”
季夏驚訝的看向顧景深。
亞伯則一頭霧水的打量起季夏:“有鼻子有眼的大活人,你告訴我這是豬?你是覺得我在英國沒見過豬嗎?”
顧景深沒再理會亞伯,直接拉著季夏向前走去。
季夏跟在他身旁,心裏疑惑漸深。
不是說要把他交給總局嗎?現在這是什麼意思?如果不打算把他交給總局,那為什麼還非要拉著他?
“兩小時前度瑪有了蘇醒的跡象,和她連接在一起的電腦,自動出現了釋放緩存的指令,清除緩存後她便醒了。”
亞伯在一旁解釋著,最後三人停在一麵透明玻璃牆前。
牆內是巨大的房間,房間裏隻有一個人,就是坐在正中央的度瑪。
度瑪也能看見外麵的人。
她的視線落在季夏身上,片刻後從玻璃上方的擴音器裏傳出度瑪的聲音。
【即便他不記得你了,你還愛他嗎?】
季夏怔愣住,片刻後他的眼底露出笑意,對著度瑪無聲地說了一個字。
愛。
似是得到滿意的答案,度瑪重新將眼睛合上。
一旁亞伯詫異的看著季夏:“度瑪是在和你說話嗎?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季夏用食指撓了撓臉頰,思索著自己要如何和亞伯這個笨腦袋解釋明白。
一旁的顧景深突然開口:“沒什麼事我走了。”
顧景深對度瑪的關心,好像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見二人準備離開,亞伯連忙攔住他們:“怎麼回事?你怎麼又不關心度瑪了,我以為你會有很多話問度瑪呢,還有,他不能離開,度瑪認識他,他很有可能是周然也的同黨,所以他必須接受調查!”
亞伯緊緊盯著季夏,一副他必須留下的樣子。
季夏朝亞伯微笑。
畢竟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亞伯雖年長他幾歲,但一直表現得更像年紀小的那方,麵對亞伯鬧騰的樣子,季夏很早就習慣了,經曆這麼一遭,季夏還覺得亞伯鬧騰的樣子挺可愛。
看著季夏笑,亞伯本能的也有些想跟著他笑。
他對眼前這個陌生的青年,有著莫名的好感,總覺得他們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了。
亞伯正想上前一步認真觀察季夏,顧景深突然一把將季夏扯到身後,擋在亞伯麵前。
“沒有什麼可調查的。”
顧景深說道,聲音冰凍三尺。
亞伯打了個寒戰。
原本要強把季夏留下來的念頭,被顧景深陰冷的模樣打消的一幹二淨。
“好、好吧。”
嘴上答應的好好的,亞伯心裏想的卻是,等著找鄧斯來處理這件事。
亞伯不再阻攔,顧景深便拉著季夏離開。
不對勁。
季夏眯眼在側後方打量著顧景深。
顧景深很不對勁。
說要把他交給總局,也沒交出去,亞伯要調查他,顧景深也不讓,最最不對勁的是......
顧景深還把身為陌生人的他帶回家了!
季夏站在玄關處,滿臉疑惑的打量起顧景深的家。
顧景深這麼隨便嗎?撿了一個陌生人,什麼都不問就帶回家?
他正想著,顧景深在他身後用力地推了一把。
季夏踉蹌的走進屋內,站穩後回頭皺眉看著顧景深。
這家夥莫名其妙把他帶回家,怎麼對他還這麼粗暴?
“顧景深,是你把我帶回來的,又不是我要跟著你回來,你就不能對你的客人好一點!”季夏鼓著氣說道。
顧景深:“我不帶你回來,你有地方去?”
季夏怔住。
還真沒有。
沒有人記得他了,自然也沒人會讓他借住,而他現在身無分文。
季夏一瞬間從客人的身份,變成了被施救者。
顧景深不再理會傻站在門口的季夏,越過他向前走去。
季夏急忙跟上他。
接下來的的一個小時,季夏完全變成了顧景深的小尾巴,不肯和顧景深拉開距離。
他發現,顧景深現在是他唯一的依靠了。
直到他跟著依靠走進洗手間。
顧景深從容的拉開褲鏈。
季夏就在一旁看著,完全沒意識到不對。
被他那樣看著,顧景深的喉結上下翻滾一番。
“你喜歡看我脫褲子?”顧景深看著他淡淡問道。
季夏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很猥瑣,連忙轉開頭。
看著季夏開始窘迫的模樣,顧景深暗暗勾了勾唇角,說道:“怎麼不看了?反正我們都一樣,我給你看。”
他這麼說完,季夏感覺臉上好像塗了一層辣椒醬。
季夏支吾地嘟囔道:“我,我非禮勿視......”
顧景深故作詫異的表情:“什麼?你要非禮我?”
這位先生的耳朵是塑料做的嗎?這和原話也差太遠了?!
季夏慌裏慌張的後退起來:“我不是,我沒有,我去外麵等你!”
說完,他轉身一把拉開門跳了出去。
看著季夏跑開的背影,顧景深臉上的笑意加深。
不過很快又冷了下來。
季夏坐在沙發上,摸著頭越發疑惑。
顧景深會對一個陌生人這樣開玩笑?
沒一會兒顧景深從洗手間走出來,雙手環在胸前,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今天太晚了,先去睡吧,明天再解決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