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帶走其他幾個,那整個學校的人呢?
這是個死命題,她隻能先暫時拋開,待到殲滅母魔之後。
人人都有生的權利,但她暫時還沒有完全保障她們安全的能力,如果突然帶走這麼多人,絕對會暴露。
而且孫霈恩和冷鈞是沒被感染的,是最需要被救的。
冷鈞看著站在他們麵前,一時沒有說話的芮念兒,似乎猜到了她的為難之處。
他忽然拉著孫霈恩起身,打算來個蒙混過關。
“這個——”
他剛開口。
“嘭!”
一聲巨響從天邊傳來,緊接著地動山搖,整個房間的人仿佛坐在顛簸的公交車內,左右不停搖晃。
最後隻能扒拉著重物,才能勉強穩住身形。
芮念兒心口一聲狂躁響起,透著膽虛,“完蛋了。她來了!”
能讓黑團這麼害怕的也隻有母魔了。
芮念兒心下一沉,怎麼這麼突然。
思忖半刻,芮念兒還是決定將黑團帶著,畢竟他麵對母魔根本毫無還手之力,留他保護這些人,反而會將母魔引過來,傷及無辜。
“你們呆在這別動,我出去看看。”芮念兒丟下一句話,跑了出去。
她剛跑到宿舍前的大廣場上,通過大片人頭燈打的光,看到離地足有數百米的高空,站著個少女,少女的對麵立著個白服少年。
白服少年,衣袂颯颯。
芮念兒扶了下額頭,看來是這家夥將母魔給引來的。
那聲巨響,很明顯來自苳橋湖方向。
他是動了母魔的蛋糕了?
芮念兒顧不得暴露,直接朝天飛去,來到白衣少年身側,立定。
看到對麵立著的少女是月櫻,神色一僵,頓感唏噓,當年幫她解過圍的少女竟成了母魔的供體!
母魔雖為魔皇,也不能免俗啊!
想起月櫻爺爺那句話,芮念兒心頭有些沉悶。付出了全部的愛,最後卻是在給魔鬼做嫁衣,想來他也沒想到自己最疼愛的孫女最後會成為殺人不眨眼的吃人惡魔吧。
不知道她看到始終愛著自己的親人,會不會還有一絲人性。
“你剛剛做了什麼?”
白衣少年傲然一笑,一副我是神官我很牛掰的樣子,道:“在那湖底碰到她了,就打了起來。”
什麼?月櫻就在苳橋湖湖底?
但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出來找666的麻煩。
她念頭落下,發現對麵的月櫻將目光看向了自己,還是她的聲音,但沒了人的朝氣和情緒,“將你體內的那個叛徒交出來。”
“想的美。”芮念兒毫不猶豫地回道。
“那就別怪我出手狠辣了。”
說著,月影突然分出無數□□,將芮念兒二人給團團圍住。
芮念兒嚴重懷疑她這招是跟蕭昶和張靈隱學的。
芮念兒也不怕,她有□□,她也有呢。
說著,朝空中一揮。
“吼!”一隻白虎從她掌心飛出。
緊接著是無數隻,幾乎和月櫻□□差不多數目。
白虎鬼王嘛,製造好多白虎出來很正常了。
對麵的母魔明顯大愣,不明白幾日沒見,這少女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
芮念兒朝對麵戲謔般一笑,道:“我還有。”
接著漆黑的天邊,“滋啦”一聲,電閃雷鳴起來。
雷光鬼王,雷電之力。
還有幾道打在她身體附近,打散了月櫻的□□。
月櫻見狀,麵色陷入凝重,但凝重中似乎還透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興奮?
高空戰場中的精彩,很快迎來下方人的目光,那些四處作亂的同學紛紛停下動作,看著高空中的少女,臉上均是冒出不可思議。
“這是那個我們曾經欺負過的芮涼涼?她竟然這麼厲害!”
“人不可貌相啊,以前月櫻一天到晚就是睡覺,誰能想到她醒來後,就成了吃人狂魔。”
“還真是想不到,最後我們竟需要靠我們經常欺負的對象來拯救,真是慚愧。”
有些隻關注自己沒參與霸淩的同學,諷刺一笑,道:“這下知道慚愧了?欺負人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這一點呢。”
“切,誰能知道未來的事呢?”
“對啊,都不知道未來大家會怎樣,現在強於別人不代表就是一輩子。換言之,現在普普通通,不代表將來就一事無成,有誌者事竟成,這句話任何時候都不會錯。”㊣ωWW.メ伍2⓪メS.С○м҈
從來沒經曆過坎坷困苦的人,哪會想這麼多,他們大多都是被父母寵壞的孩子,隻想著今朝有酒今朝醉,很少這麼早就去考慮未來,思考人生。
他們仰頭看著空中和月櫻打在一起的少女,不知不覺都流下了懺悔的淚水。不知是不是這段日子的經曆磨掉了這些千金少爺的驕傲,還是真的渴望這份救贖。
芮念兒這邊擔心傷及無辜,邊打邊引月櫻往外去,月櫻似乎也有此想法,意外地配合。
不知過了多久,人群中忽然有同學喊了起來,“快看。那裏有道衝天光柱,感覺接連了天地。”
聞言,大家都朝同學指著的那處眺望,有人目露希冀:“會不會是天上的神仙下來救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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