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城機場,岑晏一手牽著時清一手推著行李箱,箱子上還搭著一件外套。
飛機上冷氣開得足,他擔心她著涼,所以臨走時拿了件外套。
一出機場,岑晏就看見了謝嶼那張欠欠的臉,他登機前就給謝嶼發了航班信息。
“嗨,晏哥,時大美女!我等好久了,外麵熱,快上車吧。”
時清和岑晏都不是話多的人,一路上全是謝嶼在活躍氣氛。
“怎麼樣,時清,國際聯盟好玩嗎?”
時清有點懨懨地靠在後座的椅背上:“一般。”
“不會吧?你知道國內每年有多少人擠破腦袋想去國際聯盟嗎?”
“不知道。”
岑晏踢了一下駕駛座的椅子:“就你話多。”
謝嶼立馬就閉嘴了。
岑晏伸手探了探時清的額頭:“怎麼了,不舒服?”
時清蹭了蹭他微涼的手,“沒。”
謝嶼瞥一眼後視鏡。
他不應該在車裏,他應該在車底。
哪有讓人過來當司機還要接受這種靈魂暴擊的?他跟蘇矜遙八字還沒一撇呢,他家晏哥都抱得美人歸了。
謝嶼把人送到聖庭就很自覺地回去了,這兩個人已經不需要他了,他隻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司機罷了。
時清下飛機之後就沒什麼精神,整個人懨懨欲睡。
回到聖庭的時候才九點半,岑晏就讓她去睡一會,到吃飯的時候會叫她。
他們回的是岑晏的房子,但是岑晏的房子本就冷清,又空了一個月沒住人,房間裏一點人氣也沒有,她在床上躺了半個多小時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一個多小時之後,岑晏走進臥室準備叫她起床吃飯。
臥室裏空調打的23度,但時清還是隻蓋了一半的被子。
“起床了。”
時清沒動。
岑晏的手背貼上她的臉,燙。
她的體溫本來就比正常人要高,現在更是燙得嚇人。
剛剛在車上還沒這麼燙。
“時清。”
時清不太清醒地眯著眼睛,哼了兩聲。
“你發燒了,起來,去醫院。”
岑晏身上涼涼的,很舒服,時清抓著他的手蹭了蹭。
“不去醫院。”
“聽話。”
“嗯……”
岑晏的車一直停在聖庭的地下車庫,他通知了沈樾一聲就開車帶時清去醫院。
沈樾本來已經下班了,結果突然接到這麼個消息,不得不回辦公室等著兩位祖宗過來。
不多時,兩個人到了。
沈樾先給時清測了體溫。
“39度?燒得不輕啊。”
時清的正常體溫在37.5度到38.5度之間,上午的體溫會比下午略高一點,所以39度對她來說相當於普通人發燒的38度。
“沒那麼嚴重,開點退燒藥。”時清的嗓子有點幹,但她自己的身體她心裏有數。
“那不行,嗓子疼嗎?”
“不疼。”
“咳嗽嗎?”
“不咳。”
“流鼻涕嗎?”
“沒有。”
“頭疼嗎?”
“有點。”
時清覺得沈樾有點煩,但是也知道他是出於醫生的職責,所以耐著性子一一回答。
“這兩天吃了什麼?”
“正常……”
“喝了不少冰的,空調溫度也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