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暇時間,她一直在網上搜索夢境中出現過的地名。
不負有心人,通過一名網友提供的信息,她查到了,去之前,聯係那位網友,找到了山東某地一個小村子,壽齡最高的一位老人,姓張。
當天,買好動車票,向公司請假後奔向她要去的地方。
她清楚記得,村子最南端是兩座山,山和村子之間,有一條東往西流的長河。
還沒下出租車,她便已看到了村前那兩座山,和曾在那割過麥子的山坡。
她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一切,雖過去那麼多年,村子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土房早已成了排排水泥磚頭建築的房屋,馬路上汽車接連不斷。
可當年目送大江去軍營的地方,除了水泥路變化,其他的與當年相差無幾。
長河依舊西去,小山仍然長存,隻是那常牽著小牛犢吃草的地方,多了一座小橋。
“老伯,你記得這個村子裏,沈家人裏麵,有沒有叫沈現平的?”
“有,他兄弟倆,他哥死的早,他瘋了,找了好幾年沒找著。”
“那後來找到了嗎?”
“找著了,二十多年之前吧,那一年幹旱,裂的地一塊一塊的,大隊裏把河壩抽水,壩裏的水都抽幹了,在河壩底下看見的人,剩骨頭了,腰上還綁著石頭呢,就沒打算出來。”
“那怎麼認定就是他?”
“肯定是他!”
“還有一件事,何家姓裏,有沒有一個叫何江的人?”
老人點頭:“當官了,現在好像是哪個團裏的團長,在天津呢。”
“他老婆呢?”
“天津人,前些年離婚了再也沒找。”
“那沈現平的孫女兒,沈長琴可知道?”
“知道。”
“她去哪了?他們一家人,現在可還有人在?”
老頭搖了搖頭,半字不言。
等了片刻不見回應,喬冉起身:“我知道了,謝謝老伯。”她沒有什麼可問的了,該知道的,已經都知道了。
答案已經確定。
臨走到門口時,她怔了怔又轉過身,“老伯知不知道,他在天津什麼地方?”
老人在喬冉遞過去的紙筆上,寫下了大概地址。
坐上出租車,輾轉動車再到了天津。
各區要找一個軍區很容易,打聽一位領導更容易,人確實在,可喬冉卻理不清,到底該不該見他。
於現在身份,他與她本就沒有關係,可於沈長琴,那是她的期待,雖然不知道,後來的沈長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上天為什麼沒有眷顧她?
如今走到這一步,大概冥冥中,就是她想要看到的,一直在等的。
通過守衛的哨兵,喬冉記住了何江的車牌號,在他開車出軍區大門後,喬冉立即上車緊追上去。m.X520xs.Com
進入不遠的商場停車位之後,何江的車停了下來,由於尋找下一個停車位,不得已,喬冉隻能把車開離這個地方,停到東側。
可等她再跑回何江的車跟前時,他早已下了車,不知走向何處。
她不敢亂走,生怕錯過了這次機會。
一直徘徊在何江車後,忐忑地等待著,思考著如今的他,已是什麼樣子?思考著他可曾會記得她的模樣?
望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她注視著每一個人的容貌,不允許擦肩而過。
不久,商城門口,走出來一個人,又瘦又高手上提著文件袋,盡管歲月已經在他臉上留下痕跡,但喬冉已經確定,他,就是要等的人。
年過半百的他依然健步如飛,在望向自己車位時,同時也注意到了車後喬冉的身影。
她站在那一動不動,想不注意到都難。
喧囂的街頭,吵鬧的人聲,在這一刻,仿佛都靜止了。
漸漸靠近的兩人,各自望著對方,尋找藏在心裏許多年的影子。
他歪了歪頭,“你長得,很像我認識過的一個人。”
喬冉一笑,“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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