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過傷的周晴,才更值得我去嗬護啊。
一天慢慢過去,天色漸漸變暗。
等到夕陽西下的時候,我從床上慢慢爬了起來,並且穿上外套。
你去哪裏?程依依疑惑地問。
去送周晴啊,她下班了。我淡淡地說。
就這一句話,程依依就知道我心意未改。程依依笑了起來,衝我讚許地說:對嘛,這才像個男人!張龍,我越來越欣賞你了,把周晴交給你我很放心!
程依依這變臉的功夫實在厲害,前一秒還說看不起我,後一秒又說欣賞我了。
當然,我也早習慣了。
我穿好外套,一步步往外挪,同時說道:你可以回家去啦,我送完周晴也就回來睡了。
腰上的傷依舊很疼,不過比起早晨已經強一些了,起碼傷口不會再裂開了。我艱難地開了車,假裝麵色如常地去接周晴。我琢磨著,如果那個黃毛還在小區外等,倒是個報警抓他的好機會,哪怕判他搶劫也夠他喝一壺了。這麼想著,我就給昨晚找我做筆錄的警察打了個電話,他說有情況就向他彙報的。
等我接到周晴,趕到周晴家小區門口的時候,果然看到紅藍相間的警燈閃爍,昨天晚上捅我一刀的那個黃毛青年正被押上警車。
這個二貨竟然真在小區門口等著!
什麼叫做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我算是徹底見識到了,真把我當死人啊,一點不會反抗啊?
啊,是早晨那個盯著咱們看的神經病!周晴也指著那個黃毛說道。
嗯,看來騷擾了不少人。我點著頭,差點沒樂出來。
黃毛被抓,我覺得安全一些了,但也防不住吳雲峰會派其他人來,所以仍舊不能掉以輕心。
周晴下車的時候,我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怎怎麼了?周晴的臉唰一下紅了,但也沒掙脫開我的手。
我看著周晴那張微紅的臉,認認真真說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改變我的心意!
這相當於是半表白了。
我也不知道我哪來的勇氣,但我確實說出來了。
或許是因為程依依告訴過我,周晴對我也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才讓我有了現在的底氣吧。
周晴的臉更紅了,輕輕嗯了一聲,匆忙轉身走了。
看著她漸漸消失的背影,我在心中輕輕呼了口氣,調頭開車走了。等我捂著腰傷,艱難地回到宿舍,赫然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廚房還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
我去,什麼情況,難道家裏來了田螺姑娘?
我吃驚地往廚房一看,才發現原來是程依依,正係著圍裙擺弄鍋瓢,聲音就是這麼來的。
哎,你回來了?程依依回頭看了下我,又擦擦額頭上的汗,繼續揮舞著鏟子說道:飯菜馬上就好,你先去休息下,咱們一會兒開飯!
你怎麼還沒走?我吃驚地問著。
嘿,你傷成這樣,我走了你吃什麼啊!程依依衝我做了一個鬼臉:總不能一直吃食堂吧?
過去的許多個日子裏,我還真就一直吃食堂的,偶爾跟著二叔去外麵改善。
我愣了一會兒,靠在了廚房的門邊,客廳裏的電視還開著,廚房裏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還有飯菜的香氣不斷飄出。我這間單人宿舍,仿佛第一次有了家的溫暖、家的生氣,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又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這種感覺,已經多久沒有過了?
二叔雖然待我不錯,可他畢竟是個大老爺們,而且還一心撲在事業上,不會照顧到我那麼多的細節。
看著不斷揮動鍋鏟的程依依,我忍不住閉上眼睛,很多往事逐漸湧入腦海,躺在沙發上看報紙的我爸,還有廚房裏忙活著的我媽,曾經也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人啊
現在,他們都在哪裏?
雖然心裏有恨,但不想他們是不可能的。㊣ωWW.メ伍2⓪メS.С○м҈
這麼多年,我對我爸和我媽的下落一無所知,但我覺得二叔和我爸肯定還有聯係,兩人畢竟是親兄弟麼。不過,二叔從沒在我麵前提過我爸,我也默契地從來沒去問過,畢竟我爸都不一定認我這個兒子了。
至於我媽,估計更沒什麼消息了,二叔還肯聯係她才怪了。
我正沉浸在回憶中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來電話的是個讓我完全沒有想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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