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腦海裏的邪念於瞬間肆虐湧現之後,林澤大腦裏的理智終於又有了複蘇的痕跡。
正主歸來,三流手下當然是要退避三舍的,林澤腦海中的邪念不甘心地依舊想要搶奪對於身體的控製權,然而林澤的意識越發清醒這股邪念便越發地薄弱,慢慢地被邪念控製的身體也有了些許動搖的痕跡,先是周身的氣息開始出現紊亂和波動,在一陣劇烈的晃動之後,環繞在林澤身上的澎湃的寒氣靜安如鬼魂見了太陽一般,瞬間便雲消霧集。
緊接著林澤的足底一空,底下來回循環的氣流也消失不見,他漂浮在半空的身子稍微停頓了一下便緩緩地向著地麵落去。
此時的林澤,如夢初醒,他根本不知道剛剛自己幹了什麼,他隻知道自己似乎昏過去了一段時間,此時醒過來的他也不知道該不該慶幸自己還活著。
落地的林澤忍不住眼前一黑,差點一個跟頭昏過去,他的腦海裏此時正嗡嗡作響仿佛有無數的尖細的噪音在狂亂地撕扯著自己的神經,天旋地轉的直欲惡心嘔吐。
他趴在地上努力地喘息著,竭力不讓自己沉重的眼皮合上,然後他抬起頭有點茫然地遊目四顧,然後他便看到了不遠處滿身傷痕的胡大力。
此時的胡大力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他緊握著刀柄,一副想動卻不敢動的姿態,對於一臉人畜無害的林澤他還是有深深的忌憚。
“大哥,那小子似乎已經耗盡所有力氣了。”
黑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胡大力的身邊。
“嗯,好像是如此。”胡大力這般回答著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放鬆,依舊滿臉慎重。
“眼下便是大好時機,待我去探他一探!”
黑子一臉的躍躍欲試,說完便擺開架勢欲要向林澤衝去。
“等等!”胡大力伸手攔住了他。
“大哥,眼下是大好時機,還等什麼。”
眼下的情形似乎反了過來,黑子的樣子有些急切而胡大力卻是穩若泰山。
“小心行事,別再著了道。”
黑子苦笑道:“大哥,以你的眼力難道看不出來這小子已經油盡燈枯了嗎?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胡大力老臉一黑,悶聲喝道:“剛開始是誰不聽我勸被眼前這小子陰了那麼多次,還被廢了一隻手來著!這小子處處透著古怪,小心總不會犯錯!”
黑子被胡大力這頓喝罵,也是渾身不自在,當下便無奈說道:“可是大哥,時間拖得太久了,在不出手那麼我們隻能撤退了。”
“哼!這我知道,你便站著吧,待我去結果了他咱們立馬撤退!”
“可是,你身上的傷不要緊嗎?”黑子樣子有些遲疑。
胡大力胡亂地抹了一把身上的傷口,毫不在意地說道:“不礙事,不過是些皮外傷。”
他說著便帶著十分的警惕來到了林澤的身邊,而林澤依舊是那副雙手駐地,體力不支的樣子。
胡大力運氣功力灌注掌心向林澤的背心拍去。
隻見林澤噗地一聲,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雙手再也沒有一絲力氣,整個人迎麵向地上倒去。
這一掌命中地如此輕鬆卻讓胡大力大為吃驚,他打出這一掌的同時便已經暗自留了後招以防林澤猝起發難,然而不曾想眼前的林澤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抗,甚至都沒有回頭便生生地受了他一擊。
此時胡大力也終於相信眼前的少年已經沒有反抗的力量了,這麼想著他心裏一直提著的心也不禁放鬆了下來。
他複又舉起手掌,剛剛那一掌由於留了警惕因此不過把林澤打得吐血,這一次他卻用上了十分的功力,勢必要讓這個少年成為他的掌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