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蘇雲錦……著實大膽。
二人親近,沈言璟也不至於為了這一句話生氣。二人吃飽了午飯消了消食兒,沈言璟便回內殿換了常服:“清弦和東袖都不用跟著了,讓顧劍跟著就行了。”
東袖自知自家主子常日裏說話口無遮攔,今日同皇上一起出行,若是說錯了什麼話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喵喵尒説
臨出門之前,她連忙千叮嚀萬囑咐。
“娘娘,奴婢知道您同陛下親近,但現如今陛下到底已經身份不同了,您對陛下還是要敬著些的。”
蘇雲錦眼也不抬,連連點頭:“嗯嗯嗯,你說的都好,你說的都對。”
東袖不用想也知道,自家主子絕對沒將自己方才說的話聽進去!
她歎了口氣:“娘娘,都說天威難測,現在陛下喜歡您,自然是您說什麼都好,說什麼都對的。但您怎能保證陛下的寵愛會一直經久不衰呢?”
“您常日裏不拘禮數,陛下或許不會放在心上,但是朝中內外的老臣還是看著的。您可知道分桃之愛麼?聖寵不衰之時,君王會念著您的好,會覺得您是吃了一隻甜的桃子都想與他分享。但若是聖寵不在,君王便不會這麼想了……”
“嗯嗯嗯,你說得對。”蘇雲錦戰術點頭。
東袖嘴唇動了動,接下來的話到底還是沒能說下去。
跟蘇雲錦說這些所謂的規矩,所謂的體統,和對牛彈琴根本沒什麼區別。
她歎了口氣剛要退下,蘇雲錦便不緊不慢的開口:“其實你也不用擔心這些的,對方心裏究竟有幾分的情分,我心裏有數。”
“那娘娘……”
“你放心,如若沈言璟真有寵愛漸衰的那一天。”蘇雲錦笑著揚了揚下巴:“那也是我先踹了他!”
東袖:“……”
她聽到了什麼?她一定是做夢了!
君王出行乃是大事,儀仗護衛需得裏三層外三層的跟著,著實礙眼。
沈言璟也不喜歡那些所謂的儀仗,今日不過是帶著蘇雲錦出來轉轉,便隻帶了顧劍一個護衛,二人風風火火的溜出皇城去了。
自從先帝駕崩,沈言璟即位之後,他倒是比蘇雲錦更像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富家小姐。
先帝駕崩了幾日,沈言璟便有幾日沒有離開過皇城了。
而今再來到這喧鬧的街巷上,倒當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二人換了常服,就像是尋常的富家公子富家夫人一般,倒也不算惹眼。
沈言璟牽著蘇雲錦的手,沿著巷子向前:“出來的早了,白日的風景沒有晚上的好。”
“京城夜晚不是要宵禁的麼,有什麼風景可言?”蘇雲錦踮腳向前看看,倒是覺得今日的人來來往往,倒真有些像是要過節的日子。
她好奇道:“今兒是有什麼節日麼?”
顧劍湊過臉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被沈言璟狠狠瞪了一眼之後,便隻好推到一邊去不敢說話了。
蘇雲錦舔了舔嘴唇:“呀,難道是我猜對了?今天還真是什麼節日?”
“可能是你想多了。”沈言璟毫不留情的打擊到:“走,帶你去茶樓聽一會兒曲兒,等天色暗了,我帶你去河邊轉轉。”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沈言璟一定是有什麼事兒瞞著她的。
她的第六感向來準確,且沈言璟有個毛病,心虛的時候就喜歡顧左右而言他。
這和蘇雲錦也真是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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