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錦闔著眼睛愜意的眯著:“我覺得也是,不過我也幫不上什麼忙,隻能陪你解個悶兒了。你現在忙的腳不點地,似乎也不用我解悶兒。”
“那本王陪你解個悶兒?”這一路疾馳回京,誰都是舟車勞頓,沈言璟倒也收了收他那心猿意馬的心思。
此時看著這個失而複得的人,隻覺得幸福。
他也向後仰躺下來,二人毫無形象的在床上躺屍:“明兒我請尚宮來一趟府上,給你裁量幾件兒合適的衣裳。”
“府上很多衣裳送來我都沒有穿過,倒還不缺夏裝,你現在即忙,也不用事事都念著我……”
話音剛落,身側的床榻突然一沉。
懷王驟然傾身過來,長發垂散而下,就傾在她的頰邊。
葳蕤的燭火映亮他的眸光,像是墜著蒼穹之上的萬千星子。他繾綣的壓下身子,在她的眼角輕輕吻了一下。
蘇雲錦順勢閉眼。
二人離得那樣近,就連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氣都清晰可聞。
修長的手指穿入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二人早已經親近的不能再親近,蘇雲錦也早就無所謂羞恥是什麼東西了。
她主動回吻了沈言璟那涼薄的唇瓣,像是一場無聲的邀約。
身前的人突然輕笑了一聲。
他低下頭在蘇雲錦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今天太晚了,早點兒睡吧。本王是讓宮裏的繡娘給你裁製立後的吉服,本王若為君主,你定是要做君後的。”
“到時候天下萬民都看著,自然馬虎不得。”
沈言璟躺在她的身側,狹長的鳳眼微眯著看著她:“之前的婚禮太過草率,是本王委屈了你。這一次,本王一定要給你十裏紅妝,給你一場讓所有人都羨豔不已的大婚。”
更漏聲響過三重,就連院子裏的侍婢都已睡下了。
唯有二人躲在這房間裏,伴著一盞豆燈說著這些悄悄話。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足夠讓蘇雲錦銘記餘生。
……
七月廿三,盛夏之末,帝薨
距離懷王沈言璟歸京不過半月有餘,皇帝的病終於還是熬到了油盡燈枯,藥石無靈的地步。
太醫全都無奈的搖著頭,在皇上的寢宮內外跪了一地。
在皇帝咽氣的最後一刻,卻是將幾位當年邊有過從龍之功的國之重臣喚入宮中,交代了立儲之事。
若說朝中哪位皇子最有帝王之姿,當屬懷王。
而今懷王歸京,自是當之無愧的儲君。
新帝繼位,威鎮寰宇,四海賓服。作為君王內眷,蘇雲錦自然也被接入了宮中居住。
先帝的嬪妃全都被請入了太妃的寢宮居住,這偌大的宮院單單住了蘇雲錦一個人,倒是頗有些荒涼。
“娘娘,聽前朝的人說,今日楚王入宮,對咱們陛下好一陣為難呢,更是讓中書省請出了先帝的聖旨仔細辨認字跡,若不是帝師和太尉大人一並力證就是皇上親口擬的聖旨,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呢。”
蘇雲錦歪在臥榻上乘涼,不緊不慢的剝著新送來的荔枝:“那沈言璟贏了沒?”
聞言,東袖瞬間化身一隻大花蛾子撲過來,伸手捂住了蘇雲錦的嘴。
“娘娘,我的好娘娘你瘋了不成?現如今還敢直呼陛下的性命呢!今日過後陛下便是名正言順的一國之君,享文武百官朝拜了。就算是您見到殿下,也要行禮的。”東袖連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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