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攀上這百年世家,矜貴公子的高枝兒,豈不是又能保百年繁榮?
當日一幹大臣在胥家議事,隱約知道了有蘇雲錦這麼個人。然而沒過兩天,有關胥華的桃色新聞便傳遍了整個燕京。
其中不乏有什麼:公子胥華加冠之年不娶妻,是因為院子裏已經儲了個嬌滴滴的美人兒。
再比如說:那嬌滴滴的美人兒是胥家親族之女,自幼和胥華一起長大,公子胥華對她寵愛的很,提起這個人時眉眼都是笑的。
又比如說:美人兒早就和胥華公子圓了房事,同飲同宿,還深得胥華公子及胥謹辛夫婦的歡心。
但不管是哪一個傳聞,都少不了一個消息。
胥華身邊的那位姑娘……不懂樂理更不善彈琴。
燕京的姑娘們聽到了這個消息,一個個全都不淡定了。她們這些自幼飽讀詩書,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無一不通的人都入不了胥華公子的臉,憑什麼偏偏讓一個什麼都不會的野丫頭占了便宜?
一時間,這消息就像是龍卷風一般席卷了整個燕京,誰都好奇的想要看看,那個被胥華公子無限寵愛的姑娘究竟是怎樣一個妙人兒。
而胥宅之中,蘇雲錦倒依舊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
每天和璃月說說話,和胥華聊聊天,和琴師學學琴,時而再看兩張生僻的藥方……
當然,她不是很懂中醫醫學,也著實看不懂什麼。
璃月每日照看著蘇雲錦,自然也聽到了外麵的消息。
她鼓著嘴:“我看啊,那群人就是自己得不到還眼饞,這才追著搶著詆毀姑娘你的。姑娘無需聽他們胡言亂語,隻要咱們公子寵愛你就好了。”
蘇雲錦歪在榻上,身上蓋了一條淺色的薄毯子,手上正捏著一冊燕近代史。
她聞言微微抬眼:“你這話說的對也不對,旁人的看法確實不用在意,但女人也不該全都依傍著男人的寵愛過活。”
“身為女子,也需得自強自愛。若是一味地食愛而生,早晚會有色衰而愛馳的那一天的。”蘇雲錦說道。
璃月倚著門框攏著手,小聲的嘟囔道:“公子對姑娘可好著呢!再說了,胥家綿延百年,嫡係都是隻娶一妻的。如此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羨慕呢。”
蘇雲錦聞言,也是跟著笑了笑:“你不是喜歡公子麼?怎麼還盼著公子娶別人?”
聞言,璃月的臉色紅了一瞬。
她捏著自己的手指,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我是喜歡公子,但我身份低微,公子肯定不會喜歡我的嗎!再者說了,姑娘生的漂亮又沒有壞心思,您和公子在一起也總比便宜了外麵的那些野女人要強不是?”
蘇雲錦簡直忍俊不禁。
貴族女子自幼讀書,學習如何理賬如何治理家宅,謀略自不必說。而她這個什麼都不會的,就像是一隻野山雞混進了仙鶴群。
不被旁人笑話才怪呢。
而蘇雲錦,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她遠在北燕人生地不熟,短時間內想培植信得過的人,想要獲取外麵的消息也不太現實。
但她若是想把消息送出胥府,卻不是件什麼難事。
旁人覺得她愚不可及,但沈言璟卻知道她是什麼樣子的。若沈言璟是詐死,他若有心想要打聽有關她的事情,就一定能查到當日一同人了大梵山的人都有誰。
隻要查了,就一定會留意燕京和胥家,一定會留意到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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