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卻見蒼茫朔雪之中,一人一馬遠遠的奔馳而來。
走的近些才見,那駿馬之上坐著的原來是兩個人。
顧劍策馬疾馳,一路奔襲到二人麵前,這在緊緊地勒住馬韁:“王妃,屬下來遲了。”
……
火爐熏得暖暖的,總算是將這輝月閣添上了一點兒煙火氣。
寄奴一直被她好好地護著,倒是沒有受到一點兒傷害,隻是在奔襲的路上受了點兒驚嚇,此時已經香甜的睡過去了。
蘇雲錦囑咐乳娘好生照顧,便轉去了東袖的房間。
瘦弱的姑娘披散著長發靠在榻上,見蘇雲錦來了連忙坐直身子:“王妃來了,奴婢……”
“躺著吧,還好隻是摔斷了一條腿,養一段時日便也養好了。”蘇雲錦伸手按了按斷骨處的肌肉,見再沒有什麼其他的傷情,這才責備道:“日後若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可千萬別說跳就跳了,你可知道你差點兒嚇死我。”
東袖低頭笑著:“奴婢一條賤命不算什麼,隻要王妃安全,奴婢便放心了。”
“說的什麼渾話。”蘇雲錦伸手點在她的額頭上苛責道:“以後不準你在這麼說了,不管是你還是顧劍,在我心中都是同樣重要的人,記住了麼?”
東袖從來守規矩,更知道這樣的話王妃雖可以說,但是她這個做下人的卻不能當真。
有個機靈的粗使丫鬟敲了敲門走進來,給房間的炭爐添了一些炭火。
東袖道了句謝,等人走出去,這才拉住了蘇雲錦:“王妃,您這一次出府給小公子瞧病,按理說除了咱們幾人是沒有人知道的。你說著奸細,會不會是……”
“東袖慎言。”蘇雲錦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嘴唇前,微微搖了搖頭:“不管何時,自己並肩作戰的夥伴都是要相信的。這件事我心裏已經有了成算,也知道那奸細究竟是誰了,你放心。”
王妃說知道,想必便是八九不離十了。
東袖懸著的心這才放了放:“王妃心裏有數奴婢便放心了,像這樣的事情如若再出一次,奴婢可真的要被嚇死了。”
蘇雲錦倒是沒同她多言,隻是隨口安慰了兩句,便轉身走出了東袖的房間。
輝月閣中,白荼已經在院子裏候著了。
她輕手輕腳的走出來:“東袖無礙,隻是腿傷還要養上幾日,最好少走動。瑤姑娘那邊,你查實的怎麼樣了?”
白荼瞧了四下無人,這才道:“之前放在那附近的探子回報,顧劍剛走,便有幾個身形不俗的人來脂粉鋪子找過瑤姑娘,不到一刻鍾便走了。”
“脂粉鋪子多是女子去的地方,是以有男人便會很顯眼,應該不會出錯。”白荼道:“屬下已經著人去查那幾個人的底細了,隻是還沒有什麼消息。”
若是能這麼快查出消息才怪呢,對方就連沈言璟留下的暗衛都能悄無聲息的解決掉,能夠避開白荼查證的耳目,倒是也不算意外。
蘇雲錦右手食指的指尖輕輕敲打著左手的手腕。
她抿唇沉默了一陣:“這件事你再瞞一陣,先不要讓顧劍知道了,省得他傷心。若是那瑤姑娘真的有問題……”
接下來的話蘇雲錦沒說,但白荼也已明白了。
他跟了懷王這麼多年,其實一直都是以下屬的身份,除了薛複那個不著調的,他和顧劍的感情最是親厚。
而今見蘇雲錦為了保護顧劍做了這麼多,白荼也深覺王妃是個值得追隨的人。
他連忙深深俯了一禮:“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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