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錦原本以為君王批閱奏折寫的字少是為了保持天家威嚴。
卻不想此番沈言璟徹底敲碎了她的幻想,竟然告訴他這一切就是為了能少寫兩個字!
看著她崩碎一般的眼神,沈言璟寵溺的放下筆,揉了揉手腕:“那你來幫本王寫?”
蘇雲錦縮了縮脖子:“我的狗刨字,我還是不寫了吧。”
“到時候就說的白荼批的。”沈言璟在背後害人還不避人,此時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將筆和奏報遞過去:“你覺得提議好,便寫準了,提議不好便寫不準。”
蘇雲錦舔了舔嘴唇:“我總覺得你在坑我。”
沈言璟則是微微挑動了一下眉梢:“那你就想怎麼寫怎麼寫,沒事,今天這一箱都不是什麼大事。”
手上的折子是南方一州統領遞上來的奏報。
內容也不算重要,就是稟報了一季內兵戶的數量和人員調動,順便給懷王殿下請安。
蘇雲錦扭過頭去請教:“那這種問安的折子怎麼辦?”
“我對你說你好,你怎麼回複我?”沈言璟也不在意,養大爺似的向後一靠:“放心吧,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來到這個世界快要一年了,蘇雲錦一直都在盡量適應努力開拓。
沒想到有朝一日,她竟還能學皇上過一過批折子的癮。
蘇雲錦沾了點兒磨好的墨水,大筆一揮在紙上寫道:“多謝,你也安好。”
沈言璟隨手翻了一本兒新的給他,這本折子的內容實在是令人生氣,乃是州府上報有下方縣衙私藏兵戶,州府派人去搶了兵戶家唯一一個尚未成年的兒子,還將老娘打了個半死。
本以為石壕吏的內容都是誇張的寫出來的,卻不想在這兒還真遇上了“有吏夜捉人”之事。
蘇雲錦咬牙切齒:“我又想罵人了怎麼辦?”
懷王麵不改色的屈起長腿,心情頗好的拿過墨條細細研墨,給蘇雲錦備起墨來。
“現在你才是懷王,你執掌軍機處。若是下麵的人辦了蠢事,你盡管罵就是。”
反正坑人坑的也是沈言璟,萬事落不到她的頭上,她有什麼好慌的?
蘇雲錦一抹鼻子,方才磨墨時沾在指尖上的一點兒墨水從鼻尖兒一路撚到了臉頰的一旁,留下長長的一條墨漬。
她也不嫌累,提著筆用自己的狗爬字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一大篇罵人的話,臨了倒是還告訴了對方應該怎麼做。
一抬頭,才看到沈言璟挑著眉梢正看著她笑,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懷王連忙斂眉,微微擺了擺手,忍著笑意沒說她的大花臉:“沒什麼,你盡管寫就是了。若是累了就換給我。”
今日沈言璟怎麼這麼好的脾氣?都讓蘇雲錦有些不敢相信了。
批折子本不是她幹的活兒,隨便寫了幾本過個手癮,便也不耽誤沈言璟的工作了。
懷王這才接過沒批完的,就著她的爛攤子一一清掃幹淨。
這一路到了軍機處,蘇雲錦當先跳下了馬車,跑去找一班孩子玩兒去了。
當真是瘋得很。
懷王坐在馬車裏,將她寫的那幾本兒挑出來,將上麵的字跡一一的看了過去。
白荼從一旁走了過來,停在馬車一邊微微皺著眉梢看著他:“殿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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