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睫:“兒子謹記父親的教誨,大梁之事,兒子會撇的清的。”
“正好,之前你一直以眼疾為由不想成婚,現如今眼疾已經痊愈,也是時候張羅一門親事了。胥家世代蔭封,整個北燕境內你喜歡哪家的姑娘……”
“父親!”胥華驀地打斷了他的話:“兒子眼疾剛剛痊愈,且現如今正該是精進醫術,輔佐君王的年紀,不該因男女之情誤了大事。”
胥華自幼家教甚嚴,就連每頓飯每道菜吃幾口,走路的步子要邁多大,說話的語速要多快,都是有人刻意教習過的。
他隻有執禮懂禮,尊敬父母孝字當頭,今日還是第一次打斷父親說話。
這一瞬間,就連胥謹辛都怔忡了一瞬。
他微微皺著眉頭:“你不願意,為父也不好勉強。但你總該為胥家著想,為你自己和父母想一想。你說不願意,也總要給為父一個期限吧。”
胥華垂著眼眸,片刻道:“三年,三年之後,兒子一定遵從父親的吩咐娶妻生子,延嗣繁茂,不會再讓父親擔心的。”
胥謹辛實在是拗不過他,想了想,也隻好答應了下來。
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足夠他忘記那些不該有的肖想了。
這世間哪有那麼多一眼誤終生?等他真正走上朝堂,學會權衡利弊之後,便知道一個琴瑟和諧,家世相當的妻子究竟有多重要了。
人這一生,總是會有些遺憾的,而遺憾最好的處理方式,便是永遠埋在心中最隱蔽的位置,永遠都是遺憾。
而遺憾一旦解開,說到底,也隻是不過爾爾罷了。
胥華掀起車簾,看著外麵茫茫的夜色,半晌還是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
他有一種預感,二人有生之年一定會再見的。
若是在三年期內,那二人便是還有緣分,也不枉費他的一番等待。
若是她來的太晚了,從今以後他便徹底去了心中那些不切實際的肖想,就此將她當做是親妹妹對待。
為她尋個好家室,做她的後盾,做她的底氣。
就算是不在自己的身邊,他也希望蘇雲錦能夠一輩子發光發亮。
……
一覺睡到天亮的感覺,隻能用四個字形容。
那就是神清氣爽!
蘇雲錦長長的打了個嗬欠,掀開被子起身:“東袖,收拾收拾東西,稍後跟我一起出門了。”
往日裏她鮮少有起的這麼早的時候,就連東袖也很是驚訝。
她連忙走過來:“王妃,之前王爺不是囑咐您如若能不出門就不出門麼,現如今世道不好,咱們還是留在王府吧。”
蘇雲錦就等她這句話呢!
新官上任三把火,她可不是要顯擺顯擺?
看著東袖那亮晶晶一臉期冀的大眼睛,蘇雲錦伸手拿出一塊令牌。
“當當當當!你家小姐我從今天開始,當官兒了!”蘇雲錦喜氣洋洋的眨巴著眼睛:“正四品呢!厲不厲害?”
東袖險些驚呆了。
遍大梁便沒有女子當官的先例,若是皇上有心賞賜一個地方州縣的小官兒便也罷了,這一出手就是正四品?這也太將當官兒當兒戲了吧。
東袖嘴角抽搐著,看著她手上金閃閃的令牌:“王妃,你昨晚兒和王爺去逼宮啦!”
“胡說八道。”蘇雲錦一臉得意的擠著眼睛:“太醫院代院判,暫時的。等到給城郊的百姓治好了病症,這令牌還要還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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