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少部分的工人和督工的官員帶著浸了水的麵巾,聊以遮擋煙塵。
沈言璟老遠便勒住了馬韁,極目遠望那煙塵四起的銀礦,抬手一招:“查!”
“且慢!”就在此時,一道嗬斥聲從遠處傳來。
馬蹄聲漸進,最終停在了二人的身側。蘇雲錦側首,便見竟是穆柯尋帶著幾個人策馬而來。
他依舊是一身戎裝,雪亮的腕扣配著黑色的皮質半指手套,手上握著一根黑亮的短鞭。㊣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不知這銀礦出了何事,竟勞動懷王殿下親自來了一趟啊。”穆柯尋陰陽怪氣道。
沈言璟垂眸:“銀礦無視大梁律例用工,排泄汙水毒害城中百姓,本王難道不該來麼?”
穆柯尋聞言挑了挑眉梢,拉住了不安躁動的駿馬韁繩:“若是臣沒記錯的話,軍機處掌管的乃是三軍軍需調度事宜,這銀礦,想來不在殿下的職能範圍內吧。”
三言兩語之間,已然是針鋒相對。
沈言璟緊抿著嘴唇,看著神色疏冷的穆柯尋。少頃……一聲哼笑:“本王來查銀礦,穆將軍卻來得這麼快,難不成這銀礦的事宜穆將軍還有涉及?”
“此處原為穆家產業,今日懷王殿下帶人來查,臣又豈能不來問一問。”
“原來是穆家的產業。”沈言璟抬手:“來人,將穆柯尋拿下,暫關押至穆家大宅待罪!在查清此事之前,穆家一幹人等不得離開穆家大宅半步!”
他抬手拿出了一麵純金鑲玉的令牌:“奉皇上口諭,此銀礦暫交於軍機處接管!如有違令者,斬!”
沈言璟往日做事,總喜歡厚積薄發,徐徐圖之。
唯獨今日,雷厲風行的宛若狂風過境。所過之處反有違律者,全部連根鏟除。
他亮完了金牌,便隨手捏在掌心中,再一次拉緊了馬韁:“穆將軍,大梁律規定,大梁國土境內金銀銅鐵,烏石煤炭黑水等礦全由朝廷所有。你穆家倒是權勢遮天,就連銀礦都想據為己有麼?”
穆柯尋抬手甩開上前拿他的衙役,卻被兩人叉著摔倒在地上,直接捆成了一隻大號的粽子。
“本將軍於南境得勝歸京,殿下此時拿我開刀,就不怕世人議論狡兔死走狗烹麼?”穆柯尋咬牙道:“我為月白嫡親兄長,你今日對穆家開刀,回去要怎麼和月白說明?”
又是穆月白……
沈言璟懶得再聽他狡辯,直接對白荼揮了揮手:“將人帶下去看押住了,切不可出現絲毫閃失。”
蘇雲錦跨坐在馬背上,順手將他手上握著的令牌接了過來。
金牌上刻著一個古體的“禦”字,背麵則是用和田白玉雕刻出的團龍圖。雕刻的花紋栩栩如生,宛如龍怒。
她舔了舔嘴唇,將金牌湊到唇邊使勁兒的咬了一口。
看著金牌上現出的兩個牙印兒,她按了按發酸的牙床:“這麼大一塊金牌,純金的呀。”
“皇上禦賜,用完之後還要還回去的。”沈言璟垂眸,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優哉遊哉的開口道:“本王長這麼大,還沒見過誰咬皇上禦賜的令牌呢。”
蘇雲錦連忙將之塞回到沈言璟的身上,受了自己貪財好色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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