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到群臣麵前,穆柯尋方才下馬跪下:“末將參見皇上。”
“愛卿平身。”皇上大笑:“我大梁已經多少年沒有打過這麼漂亮的勝仗了,愛卿為我大梁爭光,實屬大梁之幸事。”
“今朕心甚慰,群臣更當效仿穆愛卿忠軍報國之舉。今晚朕在麟德殿設宴,群臣必至為穆將軍班師回朝接風洗塵,時辰不早,穆愛卿且先回府休息吧。”
穆柯尋躬身行禮:“臣多謝皇上體恤。”
人群將散,皇上也準備回宮。
穆柯尋向前走了幾步,將馬韁丟到一側的小廝手上:“懷王殿下,能否借一步說話?”
沈言璟側著身子回頭看了一眼。
周圍都是往來的人群,倒是無人瞧見二人之間的這些小動作。
沈言璟轉身走了回來:“本王還未賀穆將軍得勝之喜。”
“現如今我妹妹已然入了懷王府,殿下與我便是一家人,又何須說著客套的兩家話?”穆柯尋語氣之中不乏引道之意:“不知月白近來可好?”
“穆將軍若是思念月白,不妨來王府探望一番。這幾日月白也時常念著將軍,這份兄妹情深,本王著實佩服。”沈言璟客套道。
他的姿態算是放的極低,可穆柯尋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絲毫沒將懷王放在眼裏。
“皇室兄妹感情淡漠,自然不如我們尋常人家的兄妹,自幼一起長大的感情親厚。”穆柯尋看著沈言璟的眼眸,挑釁一般的抬高了下巴:“既然懷王相邀,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
一路回到懷王府,穆月白早早便聽到了消息在大堂等著。
她遠遠聽到了交談聲,連忙快步走了出去,一頭紮進了穆柯尋懷中:“兄長……”
“哭什麼?哥哥這不是好好回來了麼。”穆柯尋抬手撚去了穆月白眼角的淚水:“最近怎麼消瘦了這麼多,可是這懷王府住不習慣,或是有人欺負你了?”
沈言璟就站在一旁,穆月白倒也不好告狀。
她隻好垂了垂眼:“王爺待我極好,兄長不必擔憂。”
二人許久未見,自然是有話要說的,這其中也有很多悄悄話是沈言璟聽不得的。
懷王自幼長在宮中,最是懂得察言觀色。此時見之便也多少明白了二人的意思,索性笑了笑:“本王去安排一下午膳,穆將軍便留在王府用膳吧,本王去開一壇好酒與將軍好飲一杯。”
“那就多謝懷王殿下的招待了。”
送走了沈言璟,穆家兄妹這才坐了下來。
穆柯尋就這麼一個嫡親妹妹,自幼放在手心中捧著疼愛還來不及,自然看不得她這般哭泣的模樣。
此時見她如此落淚,心中自是心疼:“現如今沈言璟走了,你若是有什麼委屈也好告訴為兄了。沈言璟那人表麵一套背後一套,他有沒有欺負你?”
“那倒沒有,自從我受傷之後,懷王倒是日日都來陪我。”穆月白給穆柯尋推了一盞茶盞過去:“倒是那蘇雲錦,三年前便一直同我搶懷王,現如今仍占著這個位置,著實令人氣惱。”
穆柯尋輕笑一聲:“現如今的穆家可不是當年的穆家了,我這次回京,也就是為了幫你解決這件事情的。月白,你要記住,不管旁人如何,你還有兄長一直疼愛你呢。那蘇家算是什麼東西?她若敢擋你的路,我讓她全家無一人活口。”
穆月白本是閨中女流,倒還做不出殺人全家的事情來。
此時聽了兄長的話也是嚇了一跳,連忙開口:“兄長不可,現如今穆家勢大,以皇上的多疑怕是要對我穆家猜忌的。若是這個時候蘇家出事,這不是刻意給皇上上眼藥麼?”
“好妹妹,你一個女孩子哪懂得這樣的道理?對於皇權來說,隻要有足夠的力量,皇上就不敢對你怎麼樣。”穆柯尋笑道:“現如今穆家跺跺腳,整個大梁都要顫三顫,你覺得皇上豈會不順著咱們的心思?”
“可是……”
穆月白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穆柯尋給打斷了:“沒什麼好可是的,你好不容易嫁給懷王得償所願,日後便好好享你的清福吧。若是有什麼不長眼的人敢擋你的路,你便告訴兄長,兄長定為你清理幹淨。”
聞言,穆月白也隻好謝過兄長。
訴說如此,她眉眼間的愁思還是沒有展開。
不知為什麼,她總是覺得心中不安,這種不安不是來自於蘇雲錦,而是來自於沈言璟,也來自於穆家。
不過思來想去,穆家扶持沈言璟,沈言璟也沒有和穆家過不去的必要,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對她來說,隻要能走到沈言璟的身邊,任何的困難便都不算是困難了。
至於蘇雲錦?
若是讓外人幫著處理,她還覺得可惜呢。
。您提供大神風不覺的棄妃醫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