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璟挑著眉梢看了蘇雲錦幾眼,一時間倒是也辨不清他眼睛裏的神情。
隻見蘇雲錦雙手掐腰,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姐妹二人:“穆家世代書香門第,想必穆家的女兒也是頗有文采的吧。你們聽說過‘狼狽為奸’和‘蛇鼠一窩’這兩個詞麼?”
穆月橋氣惱的瞪著眼睛。
未等她開口,蘇雲錦抬了抬手:“好吧好吧,我再問一個簡單一點兒的問題。你知道綠茶和白蓮花的區別麼?”
穆家姐妹再一次語塞,一時間全都定定的看著蘇雲錦,不知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雲錦看了看穆月白:“白蓮花通常都是一臉無辜,裝柔弱裝可憐。而綠茶……”蘇雲錦又抬眸看向了穆月橋:“則是一副我理解你,我心疼你的模樣,去說異性的可憐。你們姐妹兩個一個白蓮一個綠茶,可不就是狼狽為奸,蛇鼠一窩麼?”
合著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穆月橋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此時都要氣得發瘋了。若不是沈言璟還在房間裏坐著,此時她怕是要直接躥起來去撕爛蘇雲錦的嘴了!
好在婢女將煎好的湯藥端了上來,沈言璟親自接了過來:“本王來吧,東袖,你先送王妃回去。”
東袖深知其意,連忙上前:“王妃,咱們先回去吧。”
蘇雲錦也不生氣,言笑晏晏的看著那姐妹二人:“不過這白蓮和綠茶一個水生一個陸生,注定應該沒交集的。你們姐妹兩個湊在一起,日後可別自家人不人自家人的撕起來。”
言罷,她身心舒暢的轉身走出了暖閣。
房間裏,穆月橋氣的直跺腳。
她咬牙切齒:“懷王哥哥,你快瞧瞧她多不講理,自己為自己會一點兒醫術就什麼話都能說了麼,蘇家怎就教出她這樣的女兒!”
“她沒規矩久了,不用理她。”沈言璟端著藥碗,手上的湯匙輕輕地攪動著藥湯,給穆月白喂下去:“之前行刺王府的那些刺客本王已經派人去追了,那些人訓練有素,既然沒能得手,出了王府的第一件事便是自盡。”
穆月橋沒做過這種事情,此時聽到沈言璟的這些話也未免緊張。
她擔憂的道:“啊?那怎麼辦?難不成姐姐這傷白受了?”
“自然不會?”沈言璟眸光微亮:“當時顧劍搶著救下了一個人,那人身上帶了一塊女子樣式的東西,想必是有相好的人。本王已經派顧劍去查了,想必不日便會有結果。”
“當日若不是有你擋在本王的身前,想必本王現在早已經喝了孟婆湯了。你放心,這件事情本王一定會秉明皇上為你討回公道,再想辦法給你一個名分的。”
姐妹二人聽到這樣的話,卻誰都高興不起來。
有一個人沒死成,還被發現了蛛絲馬跡。
當時穆公雖說這些人都是萬無一失的,可是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萬無一失?隻要是真正存在的,便一定會留下痕跡。
沈言璟且說了那人身上有女子的隨身之物,怕是有相好的。
以懷王的手段,想必遲早會將此事問出來,到時候她可就真的完了。
穆月白抿了抿唇,此時也抬頭看向沈言璟,試探著問道:“那那個人說了是誰麼?王爺,月白受傷倒是沒什麼。可若是這些人卷土重來,再傷您第二次這可怎麼辦?”
沈言璟笑了笑。
他倒是一臉的溫柔,此時看著穆月白,神情之中也滿是柔和:“你放心吧,白荼說不日便能將這件事情問出個水落石出來,本王覺不會虧待你的。”
從暖閣走出來,東袖亦步亦趨的跟在蘇雲錦的身後。
“王妃,您千萬別生氣,穆月白給咱們王爺擋了一劍,王爺也是因為感激這才幫她說話的。”東袖囁嚅道。
隻是比起上一次的勸慰,這一次實在是有些沒有底氣。
顯然,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相信了。
可憐東袖,為了她這日子能夠將就著過得長遠,都已經學會了睜著眼睛說瞎話的這一技能了,
蘇雲錦挑了挑眉梢:“放心,我沒生氣。這件事情沒有咱們看到的那麼簡單,既然懷王覺得自己出賣色相接近穆月白就能夠找到真相,那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東袖:“……”
方才在暖閣之中聽到蘇雲錦的那些話,東袖還當是自家王妃打翻了醋瓶子,打算從今以後重視王爺了,還激動了好一陣。
隻是現如今聽到她的這些話……
好家夥,一夜回到解放前。
她一路小跑跟在蘇雲錦的背後:“王妃,您這是什麼意思?您真覺得是穆月白自導自演的這一切?”
蘇雲錦原本還覺得不可能,但是今天看了穆月白對沈言璟的態度,卻覺得此事未必不可能了。
她個人不會做出傷害自己博得男子同情的事情來,但是誰能保證穆月白做不出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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