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隻要不是必要的情況下,蘇雲錦都是讓別人代筆的。
她舔了舔嘴唇,記好了啊:“鍋底灰一錢……”
“這鍋底灰是什麼東西?”穆月橋光是聽著這個名字就有些口中犯膈應了,她捏著帕子掩口:“王妃姐姐怎麼開這麼稀奇古怪的藥材。”
蘇雲錦一臉雀躍的科普:“這鍋底灰啊也叫做百草霜,是咱們日常做飯用的鐵鍋倒扣過來,用刀刃剮取上麵薄薄的一層黑灰,這就是鍋底灰了。”
穆月橋光是聽到這個製作方式,就有些想吐了。
她們這些大戶人家的嬌小姐,往日裏十指不沾陽春水,別說是鍋底灰了,就是見都沒見過。
現在竟要用這東西入藥,還要入口,這可怎麼咽的下去?
她厭惡的用帕子掩住了口,不悅的站遠了一些。
“馬尿三錢,老鼠屎二十顆,羊糞蛋八顆,公牛蹄子兩隻,豬涎水一錢……”
穆月橋終於還是聽不下去,跑到院子裏幹嘔去了。
不隻是她,經年來嬌生慣養的沈言璟也是一陣的不適,手上端著的茶盞也是越喝越沒滋味,隻好放在了一旁晾著了。
蘇雲錦不緊不慢的到:“最後加入童子尿三碗煮成一碗,服下就治得好了。我保證這方子絕對治得好癔症,一碗治不好就喝兩碗,多喝幾天遲早能康複的。”
“還有啊,這個童子尿一定要一個童子的童子尿,沒有這麼多沒關係,攢一攢很快就攢足了三碗了。”蘇雲錦脖子都伸出了房間:“穆二小姐,癔症可是遺傳病!你記得也用一碗預防一下!”
可憐的穆月橋,終究還是忍受不了這惡心人的方子的摧殘,扶著一旁的痰盂吐了。
床榻上正“傷春悲秋”的穆月白也有些忍不住了,此時一陣陣的幹嘔,原本沒什麼血色的小臉兒此時都嘔出了幾分紅霞,頗有些西子捧心的意味。
蘇雲錦笑眯眯的看著她:“穆大小姐,你現在還難受麼?這幾味藥材都很好找的。”
暖閣幹嘔聲一片。
……
從穆月白那兒出來,沈言璟一路都沒有說話,走到分岔路時直接轉身回了朔日閣,連個招呼都沒打。
東袖臉色發白的跟在沒事兒人似的蘇雲錦身後,麵有菜色:“王妃,您今兒可真是讓奴婢大開眼界了。”
“那你記得將今日的方子也記到我的戰紀之中啊。”蘇雲錦挑了挑眉梢:“和我鬥?她們姐妹兩個加起來也玩兒不過我。”
薑還是老的辣,她雖然也是第一次穿越,但是爽文兒爽劇不是白看的!
隻許穆月橋惡心她,就不許她反擊了?這是什麼道理。
一張方子就能結解決的問題,何必要用吵架來解決呢?
東袖悵然的走在後麵:“王妃,我覺得王爺可能最近十天半個月都不會來咱們這兒了。您有治疫症的方子,有沒有治潔癖的方子?”
“潔癖?”蘇雲錦摸了摸鼻尖兒:“二兩砒霜下去包治百病,我建議沈言璟用用這個方子。”
東袖連忙縮了縮脖子,頓時不敢說話了。
她實在是怕蘇雲錦再給她開一張閉嘴的方子,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您提供大神風不覺的棄妃醫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