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袖說道:“妾生的孩子從出生便低人一等,說的不好聽一些,就是嫡子的奴仆。不承襲爵位也不繼承家業,本就是被人看不起的。奴婢是下人便算了,但卻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再做下人了。”
蘇雲錦原本以為東袖這主仆大過天的意識是骨子裏帶來的。可此時聽她此言,可見她心裏也是多少渴望著平等的。
隻是顯示不允許罷了。
隻要不是打心眼兒裏覺得自己天生就是奴婢,那就還有的救。蘇雲錦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你在我心裏不是奴婢,是對我最好的人。如若沒有你,我在王府之中也走不了這麼遠。”
東袖驚詫的看著蘇雲錦,一時間還有些沒覺出她這句話的內味兒來。
卻不想蘇雲錦抿唇一笑隨即轉了身:“好啦好啦,我困死了我要睡了,你也早些回去睡覺吧。”
東袖追問不成,也隻好熄了燈退出了房間。
直到人的腳步聲走遠,蘇雲錦這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她這個人從來不喜歡說什麼煽情的話,方才與東袖的所言也全都是有感而發,好在對方沒有多問,否則她就真的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想要這個世界的女人站起來,就要自己先站起來,用自己感染身邊的女性站起來。
男尊女卑是封建糟粕,一夫多妻,母憑子貴更是不應該的。
她的力量雖然小,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就算是她不能感染一個時代的女人,也總能讓身邊的女人都過的更好吧。
想到這兒,蘇雲錦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睡去了。
……
懷王府,朔日閣。
沈言璟聽著白荼的話:“她真是這麼說的?”
“那是自然,一個字都沒差,王妃親口囑咐了東袖讓她不要和穆家姐妹過不去的。王爺,屬下覺得王妃的脾性還是很好的,以前定然是有什麼誤會……”
沈言璟原本還擔心蘇雲錦會因為穆月白之事與他慪氣,此時聽了白荼的話,倒是也放心下來了。
他一臉滿足的想後靠在了椅背上:“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是誰的王妃,豈會和普通人一樣。時辰不早了,你下去吧。”
白荼被懟的啞口無言,卻又不能和沈言璟強什麼,隻好憋著氣退了下去。
時至子時,整個王府都安靜了下去,大部分的下人也都睡下了。
沈言璟將桌子上的奏報理了理,轉身走出了書房。雅顏候在門外,此時連忙上前行禮:“王爺,白日清弦姐姐從偏院回來,說是穆大姑娘言稱自己身子不舒服,想早些休息,便不等著王爺了。”喵喵尒説
“時辰已經不早了,王爺要宿在朔日閣麼?
“不用了,本王去王妃那兒。”沈言璟心情頗好的笑了笑:“你不用跟著了。”
“是。”
雅顏沒有懷疑,隻是再一次行了一禮,轉身退下了。
不得不說,蘇雲錦猜的還真準,穆月白果然拒絕了與他同房,連這件事情都能猜得準,想必之前蘇雲錦所說的,穆月白藥流過三個孩子的話也不是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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